卧槽!
薛义谦心底一声咒骂,这都什么事,怎么纸窟窿突然就毫无征兆地被这个蠢货捅穿了?
他挤眉弄眼不过是想说谢安跑路了,让她先闭嘴,回府再说,怎么能不打自招?
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,就怕猪一样的队友。
他还尚且来不及吐槽,就发现全部人的眼睛都望向他,无不诉说着,说啊!解释解释,你这皮条只顾着拉,完全不管客人是圆是扁,竟然还想出了阴损缺德的招数,妄想强行捆绑谢安与自家妹妹,也不顾自家妹妹名声有损,这是要坑死自家妹子?
有苦说不出的薛义谦,抵挡不住那么多双极具杀伤力的眼神,只得缩了缩脖子如实回答:“我说如意,你怎么将所有事扣我的脑袋上?又不是我让你给郭姨出这下三滥的主意,纯粹是你听完话后觉得谢安是个良人,自以为是地认为应该在特殊时期动用特殊方式,这才怂恿郭姨对妹妹下狠手,打算让谢安酒后与妹妹发生点不该发生的事情,这也牵扯不了我,是不?”
……
卧槽!这糟烂事怎么能是她自个想出来?分明是二公子话里话外引她不得不往那方面想。
这锅甩的,真是毫无人性!
如意彻底怒了,只要一想到夫人刚才泪流满面的模样,又联想小姐有损名声甚至还失了清白,就觉得怒火中烧,这下三滥的幕后之人实在太过可恶!
猛地操起脚上的鞋子,顾不得尊卑有别,使出吃奶得劲掷向马车里的薛义谦,嘴里还不忘记谩骂道:“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,也要剥了你的皮给小姐出了这口恶气!”
‘啪’地一声,鞋底正中薛义谦的鼻梁骨,留下一个微红的印字。
他还处在懵逼状态下迟迟没有缓回神,哪有主子被奴才丢鞋底?
“原来是你在幕后捣的鬼!倘若不是肖公子来的及时,我与你妹妹可就要落入土匪手中失了清白,那种结果和丢了性命有何区别!我们可都是你的亲人啊!你的良心被狗吃了?怎能下得了手做这等赶尽杀绝之事?”郭氏的眼眶里又蒙上一层水珠,可关乎女儿的名声,得知真相这一刻,面前还坐着始作俑者,如何能够放过!
清脆地耳光声响彻在众人耳边。
薛义谦捂着左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郭氏,她不是向来柔弱楚楚,在爹的面前扮演可怜样?特么的都是装的!
这个耳光可是被打的极为冤枉,树林里的土匪又不是他请来的,这笔账如何能算到他的头上?
他真是比窦娥还冤!虽说安远寺确实想要给谢安下药,让他强行占有妹妹,可是害人性命这种事,他是决然不敢做的呀!
还来不及表态,右脸又被薛瑾夏甩了一个大耳瓜子!
“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妹妹?我虽然与你同父异母,可是暗地里使出这等阴损缺德的招数对我这个规格女子,你还是人吗?为了似锦的前程,就毫不犹豫牺牲妹妹一辈子的幸福,真是毫无人性!”薛瑾夏蹭地一下子转过神来,朝着薛义谦就来了一巴掌。
……
薛义谦突如其来挨了一个鞋底,两个耳光,至今捂着脸满懵逼,好半晌才后知后觉,他娘的,这三个女人太不讲道理了,竟然朝他动手,这同市井泼妇有何区别!
“好哇!你们竟然敢打我,别以为我好欺负,待我回了府禀报祖母,再让祖母收拾你们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!我就不信,提刑大人虎视眈眈,祖母又厌恶你们多年,到时候焉能有好果子给你们吃!”
可惜,狠话刚落下,他就觉得后背的衣裳猛地被人拽了下,脑袋不受控制地狠狠撞了下车窗,顺势被强行拖出车窗外正对视上一双阴翳的眼瞳,猛地发现竟然是那杀神!
“他娘的,你吃了熊心豹子胆,胆敢设计我家主子未来的夫人,谢安那个孬种一见出了事跑的比兔子还快,你他娘的竟然想要把他强行塞给薛小姐,眼睛瞎了!”说完这话,大手猛地朝着他的额头重重地拍了下。
练武人的手劲自然不是闺阁女子可以比拟,一个巴掌下去,揍得薛义谦嗷嗷叫。
奈何他的双手被桎梏在马车里,只有一个脑袋被洪时阙按在窗户外,缩也缩不回去,只能生生地忍受洪时阙的胖揍。
哎哟!
哎……哎哟哟哟!
饶……命!
不……不敢了!
再……也……不敢了!
薛瑾夏听着他断断续续的句子,嘴角不自主地抽搐了下,过了一会儿,许是洪时阙揍爽了,终于松开了手,只见动作迅速犹如缩头乌龟般的薛义谦将脑袋收回来时,满脸肿的像个猪头,红彤彤的一片。
‘扑哧’一声,尽是女人毫不掩饰的嗤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