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知道他面具下的另一面是什么。
他以为阮成白说睡相不好,只是客气一下,没想到他是真的睡相不好,他早该知道的,从他睡沙发那模样,就应该明白的。
阮成白一个人摆成一个大字,斜躺着,占最中间的位置,不停的往他这边占位置,一让再让,最后把他都挤到床边了。
手臂直接一挥过来,当场砸他心口上,差点给他砸吐血。
最后没办法,为了后半夜能安稳的睡一个觉,顾墨渊找了两条领带,一边手给他捆一条,系在床头的栏杆上。
阮成白睡眠也好,这样他都没醒。
这人的警惕性是得有多差。
后半夜,顾墨渊终于睡着了。
“啊啊啊啊啊,你个禽/兽,你绑着我做什么。”
早上阮成白想起来上厕所,起不了,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被领带系着,解又解不了。
顾墨渊还在睡觉,腰上直接被人踹了一脚。
“发什么疯。”
阮成白看见顾墨渊起床睁眼的眼神好可怕,带着刀子,准备杀人一样,语气也十分的恶劣。
一下子,阮成白的气就被冷刀子给吓灭一半了,然后小声的说道:“我要上厕所,你把我解开。”
然后他就看见顾墨渊黑着脸给他解开。
阮成白看他那一脸的阴郁,也猜到估计是自己睡相不好。
他记得小的时候,父亲特意为了表达父爱,陪他睡觉,只待了一天,第二天就告诉他,男子汉大丈夫,要独立,完全忘记他是一个只有三岁的小朋友。
后来他跟好哥们通宵玩赛车,后来晚了,就住一间房,从此之后,那哥们再也没有在夜晚约过他,都是在白天。
阮成白一溜烟的跑进厕所,洗漱过后,出来,把要穿的衣服,拿进浴室换,这可是男男能结婚的世界,防着点好。
顾墨渊被他一脚踹得睡不着,只好起身走到衣柜边换衣服。
两人收拾好后,下了楼。
早上吃早饭,席间气氛有些异常。
“阿渊,昨晚是不是睡太晚了,怎么看你精神不大好。”顾母关切的问道,她看旁边的阮成□□神就好的不得了。
“恩。”顾墨渊吃着面前的早餐,面无表情。
“小两口,还是要多注意。”顾母担忧的提醒道。
顾父不停的咳嗽两声示意。
阮成白吃着三明治,差点被这句话噎死,想笑又不敢笑,努力的掐自己的大腿憋住。把头埋得更低了。
顾墨渊也看见他的动作,心中更加如一滩死水。
“中午要不然我让厨房多顿个汤。”顾母关切的问道。
“不用。”顾墨渊神色自若的拒绝了。
猜也知道,是什么汤。
阮成白实在憋不住,于是向席间的顾父顾母打招呼,说吃饱了,然后快步出大门,在花园撑着树干,笑的腰都直不起来。
佣人们都纷纷的躲开,以为夫人发神经了。
“有那么好笑?”
冷不丁的从背后传出一句话,带着质问和几分生气。
顾墨渊现在一边,看他笑的肩膀发抖。
阮成白笑够了,才站直,想拍拍他的肩,说一声,兄弟,你不容易。但一看他的脸色,又忍住了。
“晚上,还是让佣人拿一床被子上来吧。不然你也睡不好。”阮成白说道。
“然后全顾家的人,都知道我不行,第二天就和你分开睡。”顾墨渊冷漠无情的说道。
目光森森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始作俑者。
阮成白看他的神情像是要吃人,于是赶紧跑了,一个人在园林里瞎溜达。
园林里种的大多是四季常青的树木,冬天枝叶也十分的茂盛。
身后听到有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,他以为是顾墨渊跟过来找他算账。
“不就是…………”阮成白话还没说完,转身看见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。
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外套,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阳光,年纪约莫跟他差不多大。
他见过这人的照片。
叶明。
顾母的侄儿。
嫌疑人之一。
“你是哪里来的小哥哥。”
照片上看着但是冷冷的,但是现实看上去这个人如阳光少年一样,对他说话还冲他笑了一下,就像一个小太阳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