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次。
看着她落寞的样子。
凤湛也只得柔声安慰。
“车到山前必有路，不用操之过急。”
再说。
赵淮前次能力大大受损，他段时间内，根本不可能完全恢复。
他需要一个极其安静的地方养着。
如今那荒古之地。
凤湛与十九也不能踏足。
只得等着不染将外面众事处理好了再进行商议。
“九九，你当初说我到这九州大陆，其实冥冥之中，也是天意吗？”
“是我一手将你推向这个火坑的，对不起啊阿湛。”
凤湛颇为不在意。
接着道：“我觉得事有蹊跷，赵淮身后异兽至尊，他是兽界中唯一一个能够化身为人的至尊者，这般的人物逃脱，你怎么可能瞒天过海的做得到这些事呢？”
“阿湛你的意思是？”
“舅舅与大姑姑他们，真不知道这事？”
十九沉默。
“九九，以你的智慧，很难骗过大姑姑他们吧，我听娘亲说过，十三舅舅很是厉害，他生了一双慧眼，身上还有着父君身为天神时所传授给他的圣火，你做这些事，他们会不会都知道，或者说，他们是默许你做这些事的？”
“如果——如果真的如同你所说的这般，那大姐她们，为什么要这么做呢？”
凤湛亦是沉默。
他总觉得。
这事。
应该没有那么简单。
这九州大陆。
就像是一个界面一般，里面包罗万千，可是，会不会？总有那么一两双眼睛，或许是上百双眼睛注视着这里呢？
凤湛想不通。
“或许，二姐姐会知道？”
凤湛摇头。
“就算是我娘亲知道也没用，她若是真知道要发生什么的话，前一次见面，她应当就会叮嘱我们了，她什么都没有说，要么不知道，要么知道了，故意不告诉我们，无论是哪一种结果，我们都无从下手。”
十九明白。
她与二姐姐，虽然都是地府中人，天生地养起来的。
没有什么血脉关系。
可她们之间的关系，却比那些骨肉至亲还要浓厚。
十九与二姐姐相处过不少的一段时间。
二姐姐的行事作为。
自己最清楚不过了。
她可以善良。
也可以无畏。
重点是。
她做出的决定，在这世上，应当只有二姐夫方能左右，可二姐夫吧，又实实在在的是一个妻奴，二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对的是对的，错的也是对的。
可以说。
九州大陆，四海八荒。
应当没有谁能够制得住阿湛与不染的亲生母亲了，就连大姐她们，也干预不了。
“不染也不知道如何了，他这般奔波，也不知那星盘大阵的预言——”
凤湛接道：“那星盘大阵，毕竟残缺了一角，应当就像是不染所说的那般，没什么大事，要不然，这么多年来，早就该出事了。”
十九内心忐忑。
“但愿吧。”
“这时间，可不多了。”
“放心吧，不染做事，你还不放心吗？他定能力挽狂澜，别说只是一个妖星，就算是十个，他应当也有方法应对。”
不染从小就是一个冷面阎王，在处理这般大事的时候，从来不会将私人感情掺杂在中间。
“或许吧，这世上，应当没有什么，能够阻挡得住不染的脚步。”
真的没有变数吗？
或许。
是吧。
凤湛不信，不染会用九州大陆所有人的性命去赌。
他的肩膀之上。
承载着的。
是凤家人的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