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大惊失色,“我的玲儿怎么了?她、她怎么会变成这样?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沈鸾吹了吹手指,“我对她做的,也就是给她请了个大夫,她怎么会变成这样,你们不知道?她在三皇子府过得是什么日子,你们不比我更清楚?”
刘氏哑然,跟沈源钟对视了几眼,眼里闪过一丝心虚。
他们……是知道的……
一开始他们是真指望着借助沈玲飞黄腾达,但很快刘氏就明白过来,是她太天真了。
沈玲在三皇子府是得意了一小会儿,但也就是一小会儿,后来她再去见沈玲,没有一次沈玲是不哭的。
沈玲在沈家没受过委屈,在三皇子府的遭遇对她来说就是苛待、虐待。
每一次沈玲都会在刘氏面前哭成泪人,好几回她都想要刘氏带她回去,可是刘氏只会劝她忍耐,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都已经是别人的人了,怎么好再回去?
因此刘氏威逼利诱地劝她不要有其他的想法,过日子哪里没有磕磕碰碰的,只要她听话,事事顺着三皇子,就不会再受苦。
然而她这么劝说的结果,就是沈玲身上的伤越来越多,越来越重,以至于到后来,刘氏都不敢再去看她,似乎只要她没看到,这些伤就不存在一样。
刘氏避开沈鸾的眼睛,支支吾吾道:“三皇子府里规矩大,玲儿不懂事,受些惩罚也是有的……”
“惩罚?肋骨断了几根,胳膊也被生生折断,脸上那道伤你们看了吗?这叫惩罚?大夫说再迟一些没人管,她就没气儿了,二伯母管这叫惩罚?”
刘氏白了一张脸,刚刚进去只看了几眼她就给吓坏了,床上躺的人哪里是她印象中的女儿。
沈源钟听不惯沈鸾的冷嘲热讽,嚷嚷起来,“那又如何?嫁了人她就是三皇子的人,就是被打死也该留在三皇子府,我还没问你呢,为什么沈玲会在你这儿?谁让你把她接来的?”
沈鸾压制住心里想揍人的冲动,毫不避讳地翻出一个白眼,“我接她?我是吃饱了撑的去接她?三皇子大概怕人死在府里晦气,将人送过来,我还没说什么呢,你们既然来了,赶紧将人领走吧。”
“什么?三皇子送她来的?这不可能!”
沈源钟急了,“沈玲是三皇子的侍妾,好端端的为何送你这儿来?”
“那我也想知道,为什么呢?”
沈鸾冷哼一声,“二伯父不如去三皇子府问个清楚,方便的话也给我解个惑。”
“不用你说,我也会这么做!”
沈源钟看起来硬气得不行,大步流星地拽着刘氏就往外走,“我倒要去问一问,三皇子这是何意!”
沈鸾抿着嘴目送他们离开,两人见到沈玲的模样,都没有问一声她究竟怎么样了,在意的全然都是三皇子三皇子,好像三皇子是他们的儿子一样。
“姑娘,就让他们走了?他们真会去质问三皇子吗?”
沈鸾朝紫烟笑了笑,“去是一定会去,毕竟他们一定不想跟三皇子断了关系,不过质问……呵呵。”
会才怪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