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起手机，杨义说：“我得再跟您确认一下，这周日庄小姐约您吃饭，您还去吗？”
付修源迟疑了：“我先前怎么说的？”
“您说要去，”顿了下，杨义接着道，“但我想您现在可能会拒绝。”
“不，”付修源说，“没有什么意外，我一定会去。”
“好吧。”
不知道付总是真想去，还是单纯地想要报复余小姐和沈儒的恋情。
走出办公室时，杨义还在回忆第一次见到余熹微的场景。
那是两年前，她上一档节目，站在舞台边缘作陪衬。
当时，付修源站在台下阴影里，盯她看了半天。
“那是星光娱乐的艺人？”他问。
“是的。”
“能挖过来吗？”
杨义吃了一惊：“您要挖人？”
这可是大新闻，付修源头一回要挖人。
“您觉得她哪里出众？”
付修源：“脸。”
杨义说：“恐怕不太好挖，我们跟星光有合作。”
“那就算了。”付修源语气有些失望，默了片刻，又问，“叫什么名字？”
杨义翻了下嘉宾资料，说：“余熹微……哎？余熹微？”
他反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。
付修源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露出诧异之色：“哪个余熹微？”
“就是那位，年龄身高出生地都对得上。”
余家流落在外面的小女儿，跟付修源有婚约的神秘女子。
她站的地方灯光黯淡，主持人也从来不cue她，但她就是那样站直，脸上挂着淡淡笑容，就已经很让人惊艳了。
杨义第一次在付修源眼中见到跃跃欲试的神色，就像是——学生时代，那些主动追求姑娘的青涩少年。
很好，杨义心想，付总的桃花终于开了，还恰好是有婚约的女子，这事简直完美，水到渠成，大概明年就能抱孩子。
录制结束后，付修源快步追了出去。
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，眼看着就要叫住她，交换号码——
前头的女子忽然接起电话，声音甜腻：“阿儒，我下节目了，好想你啊，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？”
脚步瞬间凝固在原地。
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，付修源眼里的火光熄灭，再没有上前一步。
就这么静静地，听她打完这通肉麻的电话。
杨义小心翼翼地问：“人……还挖吗？”
付修源冷笑：“你说呢。”
唉，杨义心中叹气，孩子没了。
—
周末，天气晴朗。
为了暂时扮演好“女朋友”这个角色，余熹微跟沈儒一起吃了顿饭。
地点是沈儒订的，一家主打口味和景致的小众餐厅，坐在窗户口，可以看到庭院里金黄的落叶。
据说，这家餐厅的每一个角落都是请专门的大师设计过的。
餐厅很安静，客人不多。余熹微选了靠里面的桌子。
环境再好，只要对面坐的是人渣，就没有欣赏风景和美食的兴趣。
余熹微敷衍应付着沈儒的聊天，许久后，餐厅里终于又来了一对客人。
“我们在窗边坐吧，这里的枫叶很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