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有些惊诧,但仔细想想,快到春天了,可以理解。
小动物都要发情,何况经理旺盛的年轻人呢?
余熹微拉着旁边的被子,铺在秦子歌身上,把他包裹严实。
“不扣也行,盖被子也是一样。”
秦子歌:“……”
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,秦子歌又开口了:“姐姐,帮我揉揉肚子,行吗?我真的好疼。”
“胃疼时揉肚子是没用的,不能缓解疼痛。”
“但如果是你的话——”
“刺刺,”余熹微打断他,“你现在闭上眼睛安静地躺一会儿会比较好。”
余熹微把水放他床头,自己站在半米外。
一个礼貌却疏离的距离。
秦子歌抿了抿唇:“姐姐,如果现在躺着的是你喜欢的人,你也会这样吗?”
“我没有喜欢的人。”
“这么说,无论对谁,你都会保持这样的距离?”
余熹微刚要回答,忽地想到了付修源。
代入“情场老手”人设那天晚上,她主动跨坐在付修源身上,亲了他。
虽然余熹微安慰自己,那只是人设的副作用。
可她真切地明白,她跨越了一道鸿沟,一道在前一世,她跟沈儒都没跨过的沟。
因为她始终没有回答,秦子歌的目光黯下来。
他心里涌出一种难言的嫉妒,甚至超过了身体的疼痛。
“姐姐,你能不能坐过来一点?”
秦子歌想,只要你离我近一点,就算当场痛死,我也要拉着你,吻下去。
可是,余熹微没有动。
她叹了口气,说:“你记得吃药,宋羽一会儿来照顾你,我先回片场了。”
秦子歌攥紧被角:“你要走?”
“嗯,我觉得我不太适合留在这里。”
“我都这么难受了,就不能陪陪我吗?”
“如果以朋友的身份,当然可以。”余熹微正色道,“但是刺刺,你好像不是这样想的。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,我还是先离开比较好。”
秦子歌神色倏地暗淡下来,哑着声道:“我什么都不做,姐姐,你别走。”
余熹微于心不忍地看他一眼,还是转身离开了。
门关上后,秦子歌望着天花板,自嘲地笑了。
他太了解自己的身体。
那几根凤爪,是他主动吃的。
宋羽阻止过他,说他不要命。
对,他就是不要命了。
他的生命始终深陷泥泞之中,因为她的出现,明亮了一刹那,但随即,又因为她的消失,重堕泥泞。
他已经很久没吃过辣了,久违的痛感仿佛要把他拉扯进地狱。
他甘愿自伤,甘愿痛苦,就是为了能留下她。
可最后,还是失败了。
多可笑。
—
到晚上,秦子歌的身体好了些。
他洗完澡出来,听到有人敲门。
周可然站在门外,不请自来,手里提着一兜暖胃的食品。
“听说你不太舒服,我来看看你。”
“嗯。”伸手不打笑脸人,秦子歌意兴阑珊地开了门,“东西随便放,谢了。”
放下东西,周可然却没有离开。
“还有事?”秦子歌问。
周可然慢慢解开大衣外套,里面居然是一身性感至极的睡衣。
“秦秦,我觉得,我们可以互相取暖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她慢慢走过来,指尖在秦子歌胸口游走。
“剧组夫妻呀,你不会不知道,你根本没那么单纯。我们只在拍戏这期间,各取所需,等杀青了,分道扬镳,互不干涉。”
周可然仰头看她,眼波勾人。
秦子歌冷笑:“我不喜欢你。”
“这跟感情无关,你喜欢谁我不管,你想怎么追都行,我甚至可以给你出谋划策,只是在你需要的时候,我们可以互相解决需求。”
说白了,就是临时的炮。友。
秦子歌是什么咖位?能睡上一次,也够她美很久了。
周可然今晚使出浑身解数,就为了勾引他。
然而,秦子歌却忽地抓住她的手腕。
“别碰我,你真恶心。”
他眼中带笑,却是残酷的冷笑,吐出最后一个字。
“滚。”
—
翌日。
余熹微和秦子歌有一段对手戏。
贝拉得罪了人,在公司失势,面临辞退危机,哭闹着找男主,试图博取他的同情。
两人的沟通不欢而散,贝拉再一次说错了话,男主陈树也忍无可忍,替女主反击了回去。
剧情发生在男主家。
秦子歌穿得休闲随意,贝拉也换掉了职场装,穿上一身符合她富家女身份的高档连衣裙。
余熹微想到今天片场的气氛会有一丝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