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父亲适时地开口:“付总,您开车来的吧?正好我刚才没喝酒,送您回去。”
付修源没有拒绝,把车钥匙扔给他。
他冲女儿使了个眼色,让她跟上。
付修源停在自己的车旁,抬头看了女孩儿一眼。
她要上车,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
等到了付修源家,她的父亲会找借口,让她留下。
这样的人,只要有利可图,根本不介意让自己的亲闺女跟陌生男子独处一夜。
他甚至求之不得。
付修源盯她看了一会儿,想知道她会不会害怕。
可是她没有。
她只是羞涩地回看着他。
分明还不到炎炎夏日,她半夜出来,却穿着超短裙,光着两条腿,风一吹,差点走光。
要是换成别的男人,早就痒得百爪挠心了。
年纪不大,野心却不小。
付修源冷笑一声。
他本来还想,如果女孩是被迫的,他就想办法保护她。
但如果,她跟她父亲是同一类人,那就算了。
他做着表面功夫,替她打开车门,说了声:“请。”
他声音又低又沉,悦耳动听,女孩儿耳朵根刷地红了。
她低头上车,眼神却偷瞟着他被西裤包裹的两条长腿,春心荡漾。
到了目的地。
她要跟父亲一起下车时,却被训斥:“怎么那么不懂事?付总喝成这样,也不知道留下来照顾他一下!”
女孩儿心领神会,立刻扶着付修源进了屋。
付修源喝得一点都不多,不动声色地避开肢体触碰,但到底没有把她赶走。
装装样子,有利于后续合作的展开。
进屋后,女孩儿胆子大了些,怯生生打量整个房子,迅速摸清浴室和卧室的位置。
但她想,如果付修源想要在沙发上,或者在其他地方,她也欣然接受,因为很刺激。
她开始期待,腿都有点软了,娇滴滴地出声:“付总。”
付修源抬起眼,冷然一瞥。
那目光把她吓了一跳。
她说服自己,可能是看错了,可能他很不舒服。
她体贴地问:“付总,要喝水吗?我去给你倒点。”
“不用。”付修源自己起身去倒水了。
他怕她在递来的水里下药。
女孩儿看他仰头喝水,脖子拉长,喉结滚动,偶尔流下一行,没入锁骨。
衬衫领口有些濡湿,映出肌理的形状。
她心底像灼烧一样,十分想知道,他那样低沉的嗓音,在床上,会不会也性感得要命?
她不想再等了。
趁付修源转身的间隙,她默默脱掉衣服,露出年轻而姣好的身体。
当付修源放下杯子,转身的刹那,她已经一丝不挂地站在了他面前。
她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,她是校花,全校的男生都为她倾倒,付修源肯定也一样。
“付总……”
她期待看到他眼里的意乱情迷,可惜没有。
付修源没什么表情,薄唇冷冷地吐出话语: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漂亮?”
女孩愣了。
“你觉得用这种方式就能勾引到我?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见过女人?”
女孩脸上的血色消退,逐渐变得惨白。
“我给你叫了车,应该快到了。你如果不想穿衣服,就这么走出去,也行,我没意见。”
付修源坐到一旁,冷漠地像是在跟她开会。
女孩慌乱地朝他走来,似乎还期盼他能多看一眼。
谁知,付修源连眉头都不皱一下,看着她,像看个智障。
他冷冷地说:“站远点,别恶心到我。”
女孩彻底被击垮,她觉得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,忙不迭地把衣服穿上。
不到一分钟,司机来了,女孩逃命似的离开这个充满屈辱的地方。
付修源终于可以洗澡睡觉了。
可到了半夜,他忽然醒来,眼尾猩红。
他梦见余熹微了。
梦里面,余熹微就像那个女孩儿一样,一丝不剩地站在他面前,弯着眼睛,冲他笑。
她展开手臂,要抱抱。
他就像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那样,奋不顾身地冲过去,将她拥入怀里,恨不能吞食入腹。
然后他就醒了。
身体不受控制,很是燥热。
他起身,烦躁地进了卫生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