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意思,这归我?了。”小十笑笑。
鱼干咬着拉链,拉开余洲的背包。余洲从背包里掏出?手记。
小十:“?!”
余洲:“水、火,都没有办法烧毁。子弹、尖锐的东西也无法破坏。无论丢到哪儿,它都会回到我?身边。我?们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。”
小十顿时颓然?,咬着指甲沉默。
余洲按在深渊手记封面?上,对小十说:“你能答应我?一个条件,我?就翻开手记让你看。”
小十:“我?是笼主,别跟我?谈条件。”
余洲静静看她。
片刻后,小十咬牙:“什么条件!”
余洲微微一笑。他发现自己用来应付不听话的久久的招数,在小十身上也奏效。
“现在,让普拉色大陆上所有的收割者,停止活动?,不能再伤害历险者。”
小十又坐在了她的皮卡丘软沙发上。“你知道‘收割者’这个名号是哪里来的吗?”她说,“是我?想出?来的。我?告诉各个营地?的领袖,他们把这个名字传播开。”
她忽然?跳起来,粗硕的十几?条蛇尾在杂乱的地?面?蠕动?:“是我?给这些死去的历险者取了名字。我?才是这个大陆的主人!你凭什么跟我?谈这种条件!”
余洲:“收割者,这叫代号。”
小十:“名字。”
余洲只得应:“你真厉害。”
没听过夸奖的小十怔怔坐下,目光从余洲脸上,落到他手中的深渊手记上。
“你有这么多玩具,但没有人陪你玩,不觉得无聊吗?”余洲说,“答应我?的条件,我?给你看手记,我?和?安流都在这儿陪你玩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想了许久,小十才犹犹豫豫点头。她十指相握,掌心中隐约可见一个光球。随着双掌渐渐合上,光球如?同被她挤碎一般裂开、消失。
普拉色大陆上,所有的收割者同时停止了动?作。
夏季的风吹动?它们身上弥布的黑色雾气,正与它们对峙的历险者们面?面?相觑。黑色的瘦长?巨人如?雕塑一般,站定在土地?上,它们保持着或行走?、或攻击的姿态,彻底静止。
十八个营地?里同时接到了收割者异变的消息。领袖们坐立不安,他们凝望北方,试图得到笼主小十的一些隐秘信号。
小十的房间里,余洲摊开了深渊手记。
扉页上那四个漂亮大字吸引了小十的注意力?,她用手悬空描摹,忽然?笑道:“我?知道这是谁写?的。”
余洲忙问,她却不肯说,催促余洲翻下一页。
第一页是雾角镇的记录,第二页是阿尔嘉的王国。余洲每翻一页,就会跟小十说“鸟笼”中发生过的事情,她听得津津有味。余洲略过在王国中找到心脏之事,小十并未起疑。
翻到第三页,付云聪制造的城市,手记上画着一个简笔的樊醒。
“……果?然?。”小十轻笑,“我?知道这个手记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余洲屏住了呼吸。他万没想到一直想知道的答案,竟藏在这个古怪至极的鸟笼里。
“樊醒。”小十指着那个小人儿,“他是这本手记的主人。”
余洲:“……什么?”
“这本手记是母亲的宝贝,上面?记载着几?乎所有‘鸟笼’的特?点。母亲喜欢在各个鸟笼之间穿梭巡视,那时候有人陪着它。”小十咧嘴一笑,这笑容里藏着恶意,“手记是第一个进入‘鸟笼’的历险者带进来的东西。”
余洲心脏狂跳。
“他叫樊醒。”小十说。
余洲一时间以?为自己听错:“樊醒?”
“不是你们见的那个樊醒!”小十哈哈大笑,“我?说过,他是个赝品!他是母亲制造出?来的,樊醒的赝品。安流哥哥,你不知道吗?你不是一直看着吗?”
鱼干茫然?,声音缥缈:“我?……我?忘了。”
余洲抓住小十肩膀:“那这个‘樊醒’呢?他在哪儿?”
作者有话要说:话说,文里的缝隙意志,虽然用“母亲”来表达,但这个称谓跟剧情相关,意志本身是无性别的(前文有说到这里想到了,再嘀咕一下
偷听到嘀咕的鱼干悚然一惊:我呢?我啥性别?
樊醒:你连鱼肉都没有了,性别重要吗?
鱼干哭了一整天,逢人就说樊醒歧视自己不是人,不配有性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