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余望着幼稚无比的华狰,面上笑着,心里却在想,义父说的话,是不是也……不一定全是对的?
不!还是有对的,防人之心不可无,宁可错杀一千,也不放任一个危险的人靠近自己。
华狰穿好衣裳,双手背后,弯腰凑过去,在祝余脸颊上亲了一口,十分满足道:“祝余是我一个人的,只有我可以亲!”
祝余望着这个一副宣誓所有物的华狰,她又有点手痒了。
“祝余,还去不去堂庭山了?”华狰又问了一句,他都问三遍了。
“不是说了不去了吗?回部落吧!”祝余是要回去找智慧老人桃婆婆,有些疑惑,需要桃婆婆来为她解惑。
华狰倒是一句为什么也没有问,拿起地上的背篓,走过去拎起来弑狼,一把扯来了麻绳把弑狼当陀螺转出去,淡淡丢下一句:“九重和留夷不会放过你,想死就逃跑。”
弑狼气的牙疼,这个华狰什么时候变得也开始用脑子做事了?
祝余利落翻身坐在了狰的背上,手里拎着一个背篓,回头看向弑狼淡淡道:“对于一个把你当根草的女人,你没必要把她当成救你命的食物。”
弑狼望着骑着狰离开的祝余,脑海中回荡着祝余临走前的那句话,罗罗似乎真把他当成一棵无关紧要的草,而他却把罗罗当成救命的食物。
可这样公平吗?似乎不太公平,反而让他心生了一个不值得的念头。
“华狰,如果我把你当成一棵可有可无的野草,你还会一直把我当成救命的食物吗?”祝余在极速的狂风中,俯趴在华狰背上,双手抱着他脖子,在他耳畔问这样一个自私又矫情的问题。
华狰低吼了几声,大概意思是——你本来就是祝余草,我成草不就和你挨边了吗?至于救命的食物,祝余不就是吃的吗?
祝余听了华狰这些话,前头感动,后头手痒,一把揪住了他颈的长髦。
华狰疼的叫一声,不解的扭头看向祝余,他又怎么惹她生气了?
“目视前方!”祝余伸手推了他鼻子一下,不知道高速时不能分神的吗?
华狰避开一棵参天大树,带着她翻山越岭,很快就看到了大招部落的招摇山了。
弑狼在后头追的吐舌头,这个华狰吃兔子长大的吗?跑的也是太快了吧!
祝余一路上问了华狰很多事,也从而明白了华狰对她的心,不是纯粹的依赖与占有,在喜欢中更有着一种连她这个现代人也不能理解的爱。
纯粹的就像是无杂质的水精,对着太阳可以看清其中所有的纯洁与真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