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狰跑了回来,他之前根本没有发现山上有兽人的气息,这才放心丢下祝余去找木柴,没想到还有兽人能把自己的气味掩藏的这样好,连他的鼻子也能瞒过去。
“我、我……我一直住在这里!”男子也是怕极了这种奇怪的东西,他腹部还扎着一个,疼死他了。
“彘,怎么会住在无主的句余山上?”祝余手里的弯刀已经划破了对方脖颈上的肌肤,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杀彘,如今,她何不就活扒了这个彘族的皮呢!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要做什么?”南风可是太害怕这个凶悍的女人了,不过一个人族女子,怎么出手比猾褢部族的花槐还心狠手辣啊?
“你先去洗一洗身上的血,把衣物换了。”华狰伸手扶了她上岸,知道她不喜欢血腥气,便哄她先去洗掉血迹,换身干净的衣裳。
祝余收回了刀,被华狰扶上岸,也就拎着一个藤箱走了。
华狰在目送祝余离开后,就把这个彘族按水里揍了一顿,差点把人打死。
这名彘族被打的鼻青脸肿拖上岸边,还被生挖出腹部中的飞刀,他流泪看着那个男人在溪边洗飞刀,那样温柔细心,根本就难以相信这是个暴力的兽人。
祝余去了上游洗干净身上的血迹,换上干净的兽皮裙,洗了脏掉的兽皮裙,这才一手拎着藤箱,一手拿着洗好的湿衣物回来。
“问清楚了,他是彘族的人,也是犯错的族人。”华狰已经生了火,让祝余坐下来烤一下肉,他去把她的衣物搭石头上晾晒一下。
祝余坐下来一边烤肉,随口一问:“犯了什么错?”
南风也是真皮糙肉厚,这么重的伤,华狰就给他上点止血药,也没有给他包扎,他躺在地上,身上搭块兽皮,歪头看向祝余,不答反问:“你真的是人族女子吗?”
“你鼻子瞎了,闻不出她身上没有兽人的气息吗?”华狰搭好衣裳就回来了。
南风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,望着蓝天白云叹气:“唉!我犯的错不太大,可首领却想让我死。是族里的祭司偷偷放了我,更用蓍草帮我卜筮到,我只要躲在句余山中等候,就一定能等到那个改变我命运的人。”
“卜筮?”祝余转头看向南风,能用蓍草卜筮到一个人未来命运的巫师,好比后世真能用《周易》卜算到人之命运的高人。
这是罕见有本事的人,似乎要比桃婆婆还厉害,彘族竟然有如此厉害的祭司大人吗?
“是啊!祭司大人说我曾行一善,便会因这份善缘而得到好报。”南风也不是个多强悍的兽人,也不是太聪明的样子。
“善缘?”祝余一边烤肉,一边又好奇的问:“你行过什么善?”
“救了猾褢部族的首领花槐啊!”南风还记得当年他还很小,亲眼目睹了首领和首领的儿女们对花槐父母做了什么,又是怎样差点折磨死的花槐。
他实在不忍心在花槐死后,首领他们还要去抓花槐的妹妹青风,便偷偷救出花槐,送花槐回到了猾褢部族。
“你救了花槐?”祝余眉头紧皱,怎么总有种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的感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