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如不借了,林如言在心底暗暗后悔,这算什么,把这小孩当打白工的吗?
“林总要收下的。”温鸣表情正经起来,“给林总还钱是我努力奋斗的唯一目标了。”
也是最后一次挣扎的盼头了,再不行,就...任由自己沉沦,坠入冰窟好了。
有没有人想要伸手拉自己一把都无所谓,温鸣想,他不会再伸手或是去接住那样渺茫的希望了。
林如言听懂了他的潜台词,心头一跳,他将叹气咽回肚子里。
扯起嘴角,如无其事道:“那我,可不能让这些钱打了水漂。”
“这么高的利息,估计你得还一辈子了。”
......
温鸣订的当天下午的车票,几乎是紧挨着就要走了。
他行李不多,林如言也没问他要去哪儿,只让他隔段时间来报句平安。
“林总到底...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温鸣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困扰自己多天的问题。
林如言两手一拍,“因为陆宵忱他想养个儿子。”
温鸣面上五分困惑三分惊恐,愣了好几秒才理解他的意思,心情复杂道:“噢,原来如此。”
两人告别不久,林如言就接到了季执的电话。
让他吃惊的是,季执是来寻求帮助的。
两人在上次那家店见面,林如言从没想到,再次见面季执的样子会这么狼狈。
头发长了不少,看样子是没有费心修理,沿着额角贴下来。
依旧穿着那套一成不变的黑西装,但眼下却有明显的青黑。
林如言愣了一下,没忍住开口询问:“季总这是,体恤下属体验生活去挖矿了?”
男人理了理西装袖口,叹气道:“差不多,情况反正不好。”
“说来听听?”
“遇到个疯女人,想要把我埋在矿洞里。”
林如言没懂,摊手:“?”
“说来话长,不到万不得已季某也不会来找林总帮忙。”季执又深深叹气:“实在是这次遇上的事情,太超出我的预料了。”
林如言的兴趣彻底被挑起来了,“我还挺有空,季总介意具体说说?”
季执点头:“事情是这样的......”
季执有个执着于他多年的追求者,是个千金小姐,名叫张清奎。
这位张清奎,本来小时候撞坏了脑子,呆傻了两年,成年礼上被人辱骂推搡,掉进水池后恢复神智,变得离奇聪慧。
随后便一路顺顺利利进了自家公司,本身也有数位追求者。
但不知为何,自从三年前见过季执一面后,就勤勤恳恳追在他身后不放,隔几天换个人设,花样层出不穷招人厌烦。
季执抿了口咖啡,又叹气道:“自从上个月和小丞逛街恰巧碰见她后,这个女人就跟疯了一样针对我。”
“林总也知道,单是一个张家,季某也不可能对付不了,但这位太过难缠的原因是背后追求她的那些人。”
林如言总觉得季执说的事自己好像在哪儿也见到过类似的,但一时间想不起来,也只能安静听他说。
“各行各业,杂七杂八的人,恕季某直言,这一个月来,这些人就跟失了智一样,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完全不顾自己的利益。”
季执表情惆怅,眼底却没多少慌张:“季某人已经连续两周加班到一点半了。”
“季总公司现在...情况如何?”
“噢,公司情况还好。”
林如言挑眉:“既然如此,季总有何事需要林某帮忙?”
“真真是万不得已啊,这些人真的太烦了。”季执放下杯子正色道:“虽然季某总是比对方的能力高出一截,现在也安然无恙,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。”
“哦?”
“林总有所不知,季某的作息向来比较养生,十一点准时入睡已经是极限了,再晚季某可能会少活十年了。”
林如言眼底划过流光:“......”知音,是你吗知音?
“巧了,难得遇到习惯和我这么像的。”林如言笑起来:“至于帮忙嘛......”
“我有个认识的朋友,他恰好对林总公司的业务感兴趣,开了挺丰厚的条件想要合作。”
季执拿出合作文件,“林总可以先看看。”
林如言没有翻开文件,摆摆手:“不用看了,季总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。”
“都是朋友,这个忙怎么能不帮?”
两人相谈甚欢。
不一会儿,“我是一条小青龙~小青龙~”清脆的儿歌从季执怀里响起。
林如言僵住动作,满脸迷惑的看着季执面色如常从善如流掏出手机。
“喂?”
“哥!”对面人的声音夹杂着气急败坏和委屈巴巴。“有人打我!”
季执面色一冷:“小丞慢慢说,怎么回事?”
“就那个叫张啥奎的!”季戚丞哽咽:“哥你快来啊,她还想打我。”
季执猛地起身,“小丞别怕,发个定位给我,马上到。”
林如言终于知道这奇妙的违和感从哪儿来的了。
就像前几次季戚丞宴会上被挑衅然后打脸回去一样,不太像现实。
不...是真他喵的魔幻。
居然还带换剧情的!这次的章节名叫什么,打脸挑衅绿茶吗?
林如言默默跟着他站起身:“我也一起去。”
这场好戏自己怎么能落下,可惜现在没地方买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