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紧张不安的抓住他的手:“你说我得了什么病?”
“子宫癌,晚期,晚期也分档,这个病在我们国家医疗水平来说,治愈还是有希望的。”邢越担心她消极治疗,所以半诱哄道。
柳青提转身往电梯方向走去,她嘴里一直叨叨着:“我就觉得她怪怪的,可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瞒着她。”
邢越以为她临阵脱逃,立刻追上去抓住她的手:“青提,你的病已经耽搁不起了,你现在要做的,是住院治疗。”
柳青提无视他的劝说,拿出手机,打给温晴:“出事了,我们约在江雨晨住的酒店见面,见面再详说。”
邢越用手挡住,不让电梯门关上:“跟我走。”他不想听她说话,拽着她的手,想让她出来。
她反握住他的手,眼神很难过的看向他:“所以,你是因为误会我得了这个病,你才跟我在一起的,那我现在告诉你,得病的不是我,是我一个朋友,我们还能继续吗?”
邢越瞳孔微微放大,纤长睫毛落下的投影,显得很是暗沉,他犹豫了。
柳青提松开他的手,在电梯就快关上门那刻闯进电梯里,电梯门关上,阻隔他们所有的联系。
他机械性的转身,盯着电梯往下滑动的数字,他才反应过来,手指摁了摁电梯,另一个电梯门始终没有打开,于是他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走楼梯。
可他还是晚了一步,她上了出租车,邢越拦下一辆出租车,跟上她。
温晴直接从公司赶去酒店比较快,她到达时,温晴已经在酒店大堂等待,她跟温晴边走边说明江雨晨的情况。
虽然她结婚之后,她们三个人就没再联系,可当时在老韩手底下培训的时候,她们关系很好。
干她们这行,能拥有良性竞争的友谊很难,所以她们一直都很珍惜这份回忆。
温晴气急败坏的说:“江雨晨这不是在胡闹嘛,都这种情况了,还想着开民宿,有命收钱吗。”
“你现在就别说这些了,还是想着等一下怎么劝她接受治疗。”柳青提找到房间号,摁了摁门铃,迟迟没有回应。
她拿出手机打给江雨晨,似乎在门里面听到手机铃声,她把耳朵贴着门板,想再确定下。
“温晴,你听,是不是手机铃声?”
温晴凑过去,听了下,嘴唇张开:“坏了!”
她跑到电梯,下去找前台,可前台的意思,要保护客人隐私,所以她们不能私自开客户的房间。
温晴什么方法都试过,还是不能说动前台,于是她只能打电话给柳青提,帮忙想想办法。
柳青提用她的身份信息登录衡光医院的后台,掉出她的病例,然后发给温晴。
温晴秒懂,她手故意遮住病人姓名,只是把确诊情况给她们看:“我朋友是癌症晚期患者,你要是不想酒店背上死人的新闻,你就不要开门。”
前台看到有些慌张,她立刻拿出手机联系经理,由经理带着万能卡领着她们进屋。
门打开,只见江雨晨身体朝门口倒下,手还伸向门口的方向,整个人昏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