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说，如何才能在她面前，不经意间暴露出我的身份？”
凤玄墨靠在椅背上，身形修长，手指在桌沿边有韵律地敲着，神情若有所思。
阿前、阿后、阿左、阿右四人站在他身侧，觉得他们爷可真会为难人。
他都想不到什么好法子，就更何况他们四个了。
“要不，爷您就直接告诉宋姑娘得了。”阿右提议道。
伸头一刀，缩头也是一刀，还不如快刀斩乱麻，一下子了结了最好。
“不可。”凤玄墨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，直接否决了。
若这事能够这么简单，也不至于让他如今如此为难。
小丫头对宗政翎带有偏见，若是知道他们两个是一个人，岂非也会对他抱有不好的看法？
他不想在她的心里面，有任何的瑕疵。
阿后用手肘拐了拐阿前，小声地道：“你平日里主意不是最多了么？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？”
阿前：“……”
他缩着头隐匿存在感都来不及，还要说什么话？
他这一开口，叫他们爷想起来，一切源头因他而起，再来个秋后算账，他还有几根手指头可砍？
不过顿了顿，他还是开口道：“其实，还有一个法子……”
“哦？”凤玄墨抬眸，看着他，“说。”
阿前深呼吸一口气，道：“宋姑娘之所以对您印象不好，无非是因为您与凤少墉走得近。若是您跟凤三爷合作，那以宋姑娘的立场，自然就不会再排斥您了。”
阿右听着他说的这些，都快被绕晕了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啊？
凤玄墨的眉梢一扬，眉目里是逼人的锐利：“你要我，跟我自己合作？”
阿前点头：“是。”
凤玄墨却否决了：“不必。”
这样一来，只怕更解释不清了。
更何况，若是他以宗政翎的身份跟凤玄墨的身份合作，那他之前也不必出现在这里，搞出前面那些事来了。
点了点桌面，他吩咐道：“计划照常，依旧跟老二合作。”
一切，以大局为重。
阿前微微蹙眉：“可是，属下才刚刚跟他甩脸走人……”
眼下又转过头去跟他联合，凤少墉该怎么想他们？
“自然不是无条件的合作。”凤玄墨一抬手，阿右立马递了张清单到阿前手中，“照着这单子，一样不能少，他若答应，再谈合作。”
阿前接过清单扫了一眼，暗暗吃惊：“这么多条件，是不是太苛刻了？”
凤玄墨掸了掸袖袍，月牙白的玄纹微微荡起波澜：“凤少墉此人，我再了解不过。心胸狭隘，生性多疑。”
“你若开出苛刻条件，他会认为你是真心想要合作。若是无条件帮他，他恐怕还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。”
所以，只要不越过他的底线，提出的条件，越过分越好。
阿前领命：“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……
正阳殿中。
宇文忌高坐正位，几大长老、大导师分列两边，宋轻同一众弟子，规规整整地站在大殿之中。
旁边，葛行长老正拿着手卷，吟唱着此行前往南明洲凌霄派参加三千小试会的名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