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所有人都在疑惑棺材里躺着的人是谁时，凤少墉身旁的心腹看到棺材里躺着的人，吓了一跳，脱口道：“这不是夏常吗？”
“夏常是谁？”众人询问的目光看过来。
凤少墉听到这个名字，瞬间浑身一震，呆立当场。
那心腹一瞧眼前情景，自觉失言，下意识地往后退。
可这灵堂之上，那么多大能在此，又岂会让他跑掉？
他被逼无奈，只能硬着头皮道：“夏常是……是二爷豢养的死士。”
之前他突然失踪了，他们还在想他是去哪儿了。
无论哪个主家，对死士的背叛都是决不能容忍的，而且死士的第一个信条便是忠心耿耿，夏常的意外失踪也让他们惊异不已，查了许久。
但是这段时间的事情实在太多，这件事终究是不了了之。
可是没想到，他的尸首，竟然会出现在这里！
凤笃听到这里，抬起头，望着凤少墉，语气有些心寒。
“二叔，如今爷爷尸骨未寒，还没入土为安呢，你就又是编造我被三叔杀死的谎言，又是找了自己豢养的死士来冒充我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？”
“之前认我回家来时，也是这样，难道是我哪里得罪了您，这么不招您待见吗？”
看着凤家长孙语气如此的卑微可怜，一众族老们、宗门家族的家主们，纷纷谴责地看向凤少墉。
面对着四面八方的责备声，凤少墉恼怒地道：“你放屁！”
可是除了一声呵斥之外，他却没办法解释什么。
那棺材里的，分明是凤笃，连那僵硬的手掌的弯曲程度，都跟发现的时候一模一样，绝无被掉包的可能。
可谁能告诉他，为什么凤笃的尸体会变成夏常？
宋轻看着凤少墉在那里百口莫辩的样子，唇角一掠，扯开一个讥诮弧度。
这是湄姐做的这个人皮面具是特制的，若是在空气中放置一天一夜，便会自动地消解。
而凤少墉一直把尸体装在棺材里，没有跟空气接触，自然还维持着凤笃的容貌。
可一旦将棺材盖子打开，瞬间就会被打回原形。
还是凤玄墨猜得准，料定凤少墉不会当时就去找他麻烦，而是会等到今日一起发难。
而要保存好凤笃的尸首，必然会先将他用水晶冰棺收敛，以防止尸身腐臭。
这一环扣着一环，得每一步都摸透了凤少墉的心理，才会有今日这一出好戏。
宋轻不由饶有意味地看了凤玄墨一眼，问了个问题：“从小到大，凤少墉可有赢过你一回？”
凤玄墨挑眉，反问道：“你说呢？”
虽说凤少墉是他名义上的二哥，但是自自己出生起，就带着上一世二十多年的记忆跟智慧，而凤少墉不过是个小屁孩儿，拿什么跟他斗？
后面他倒是越挫越勇，各种手段层出不穷，他也全然没看在眼里，只当是小打小闹罢了。
自己答应过老爷子，无论凤少墉犯了什么错，自己当留他一条性命。
他可以派人暗杀自己，可以设计陷害自己，可以争夺家主之位，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，不该动老爷子。
这是底线。
也是他凤少墉的死期。
他缓缓地眯起眼眸，目光幽邃深远：“今日，我只怕是要违背对老爷子的承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