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主，怎么办呀？还有没有货？全拿出来呗？”
几个掌柜七嘴八舌的说着，云合泽揉了揉额角：“你们先别急，我现在去问问大将军夫人多久有货。”
于是，云合泽饭都没吃，找了一圈才在某个院子的角落里，找到正在研究种草药的江豆蔻。
看到他过来，江豆蔻还疑惑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那个，大将军夫人，你送来的那一批纸都卖光了，他们问何时补货。”
江豆蔻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，顿了顿说：“倒是还有不少，你们要多少？”
云合泽想了下道：“先前的两倍吧。”
“行，明天你派人去城外运。”
没想到这么轻易便得到了，云合泽走前好奇的问：“大将军夫人，你这纸做了有多少？”
“蛮多的，这是日常消耗品，圣上用完都说很好，尤其是厕纸。”江豆蔻说到这又问：“你用着不好吗？”
云合泽干咳一声，“……挺好的。”
确实比布要舒服，手脏了直接抽一张擦擦，简单又好用，用完扔篓子就行。
在茅房里放一个大布包，里面塞一叠厕纸更方便。
“那不就行了。以东安城里的人的经济水平，绝大部分家庭都买得起纸——至少厕纸可以买。”江豆蔻洗了洗手又说：“当纸巾流行起来的时候，那些觉得浪费钱不想买的人也会跟随潮流买来试试，我个人觉得上厕所用纸更舒服，谁用谁知道。”
云合泽深有同感，“那夫人叫人准备了很多纸？”
江豆蔻一脸骄傲：“这是肯定的，卖出这三批纸，咱们造纸厂的本就回来了，你说多不多。”
所以她中午吃饭的时候，为什么要说要有心理准备卖不出去？
既然货有很多，云合泽放心的回家叫人准备车去拉货。
只是高兴没两日，江豆蔻就笑不出来了。
“没……没了？”
造纸厂的厂长擦了擦汗道：“早上云家派人运走了最后一批，新的一批至少还要等三日。另外，一些店铺来问能不能卖些货给他们，毕竟东安城这么大，总在一片地方卖会少很多顾客。”
江豆蔻愣了愣，“那么多的纸卖光了？”
“对。”厂长见她有点不信，就说：“东安城有十万人呢，想想香膏，纸比香膏用的快吧？”
“那也快不了这么多吧？当饭吃了么？浪费纸可耻啊。”
厂长却道：“夫人，我们这边两千多人，每日都要用好些纸，女人们喜欢用纸擦擦汗什么的。”
江豆蔻默了默，“……行吧，别纠结这些了，人够不够？”
“不够啊，照这样下去，厂必须加人手。”
“那你去挑一些自愿进厂的人，地方还是够宽吧？”
这才建好没多久的厂，要是因为客户需求量太大而要扩建的话，就挺难受的。
厂长点点头：“地方够宽，先前我还觉得太空。这次至少要三十人，来报名的有好几百人，我想请问夫人有没有选人的要求？”
“这么多？”江豆蔻微皱着眉道：“你没说进厂的活很辛苦么？”
“说了，他们不怕辛苦，福利好就行。”
好吧……是她没考虑周全，饿起来连土都能吃出哪种好吃的人，哪里会怕辛苦？怕的就是福利不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