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永年对景妈妈询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。
在得到满意的回答后,便起了身,景浅也见机跟出了病房。
“牧医生。”她轻轻的拉上门,便叫住了牧永年。
牧永年回头,就从她隐藏不深的表情中,看出了深深担忧。
“怎么了,不放心……”
他指了指病房,温柔一笑,语气却郑重了几分,“其实景小姐真的不用太过担心,是手术,总会有风险的……”
“不不不,这些我都知道,我就是……”
实在不知怎么开口,她欲言又止的顿了一下,“我想问您,您帮我妈妈做手术的费用……是多少?”
这问题,牧永年还真没考虑过,但转眼一想,他就明白景浅话中的另一层意思来了。
他摸了摸鼻子,意味不明的笑了笑,“说实话,单单是药物方面,恐怕就不是景小姐现在所能够承受的。”
牧永年很礼貌,每次开口,都是笑眯眯,更让人容易亲近。
但这话落在景浅的耳朵里,却是让她的心,都跟着狠狠一抽!
夜色如墨,晚风磬凉。
空荡荡的别墅里,没有一点灯光,更是黑压压一片。
时应寒从楼上走到楼下,又从楼下跑上楼。
黑暗完全吞噬了他的身影,只留下那一串串沉重又躁动的脚步声。
最终,时应寒在阳台停了下来,他目光深深,俯视底下那深不见底的黑夜,不能接受景浅再次没有任何预兆的离开了他……
清晨明媚的阳光,透过窗帘,照进屋子,景浅便醒了过来。
一切按部就班,洗脸刷牙,整理衣物,景浅动作麻利迅速,却因对环境的不熟悉,还是耽误了时间。
再等她来到公司,同事纷纷投来的异样目光,让景浅知道,复工后的第一天,她就另类的迟到了。
“陈总。”
因为提前打过电话给陈昊,她直接就敲响了陈昊办公室的门。
旋即,陈昊的声音,便从门内传了出来。
“是景浅呀,快,快进来。”
景浅能回来,陈昊难掩激动,甚至不等景浅推门,他就主动将门给打了开来。
“呵呵,昨晚在医院陪了妈妈很长时间?这才刚上班,就迟到?”
陈昊笑着,指了指时钟,顿时又觉不妥,连忙改口道,“没关系,刚开始两边跑,是这样的,我相信你的能力,应该很快就能适应过来了。”
他可不想景浅才刚来公司,就因为担心妈妈病情,而给他递交辞职信。
景浅勾唇,淡淡一笑,“谢谢陈总,我会努力的。”
同样,景浅可是出了名的,把工作和生活分开的彻底存在。
“那好,嗯……”陈昊看着景浅想了想。
她对面对着陈昊,也对着办公室的向外的落地窗,阳光从薄琳上折射来的光,让她的双眸越发明亮。
而她眸中似有似无的坚定,却让陈昊感觉似曾相识中,又好像有种不一样了的感觉。
“你前面的工作,我已经安排给了别人跟进,希望你别介意,至于接下来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