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躺在病床上想动却动弹不得的男人,景浅疑惑的眨了眨眼睛。
一抹倩丽的微笑,旋即便浮现在了她的脸上,“什么不开心的事儿,你想多吧,还是让我先把睡衣给你换上吧。”
景浅很麻利的拿出睡衣,心里却有些悸动。
分明她已经尽量控制情绪了,可还是没能逃过这男人睿智的眼睛。
时应寒没将景浅的掩饰看穿,想要配合景浅穿好睡衣,却又无能为力,只能任由景浅吃力的反动自己的身体。
秋夜寂静无声,房间里也睡没说话,只有微微的喘息和布料摩擦的沙沙声。
一抹难以言喻的淡淡悲伤,渐渐地弥漫开来。
“你都忙一天了,早点睡吧。”不知过了多久,时应寒盯着天花板,默默说道。
景浅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打着哈欠,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。
一想到明天公司里可能还会有更加严峻的挑战,景浅点了点头,走到病床边,将被角给他掖了掖。
时应寒那异常坚毅的脸庞,近距离的引入眼帘,让景浅似乎感受到了他此时的情绪波动。
低头温柔的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,景浅用安慰的语气说道,“我睡了,你也别多想了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,知道吗?”
时应寒感觉到自己的掌心明显被用力捏了一下,那是出于景浅心底里想让他相信的迫切所映射出来的条件反射。
于是他便用坚定却又柔软的语气对景浅说道,“嗯,我知道,我相信我会好起来的。”
景浅笑了笑,蜷缩成乖巧的猫儿似的,躺在他的身边。
很快,时应寒的耳边便传来了低微而又均匀的鼾声。
这还只是第一天啊,她就已经累成了这样,时应寒不得不开始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。
更何况,她还身孕,真的能把那么繁重的工作,以及照顾病人给扛下来吗?
第二天一早,景浅照例陪着时应寒吃完早餐,便匆匆忙忙的去了公司。
而当她刚走,时应寒就找来了袁家豪。
“你有方案的是吧。”见袁家豪推门进来,时应寒便直接说道。
照旧翻看的病历的袁家豪不由一愣,“什么方案,时应寒你在说什么呀,我怎么听不懂?”
时应寒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,“你刚刚皱鼻子了,别骗我,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,你知道的,景浅和她肚子的孩子需要我重新站起来!”
袁家豪听他这么一说,尴尬的笑了笑。
的确,他当时告诉景浅,时应寒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,其实在骗景浅。
或许是因为私心,也可能是因为时应寒想要站起来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。
总之他也搞不清楚当时是怎么想的,就是那么心中带有些许期待的对景浅说了。
“呵!最终还是瞒不住你,时应寒我真怀疑你这脑子是怎么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