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负责记录的助理,随口接话道,“如果景浅始终不松口,袁医生和时应寒一样坚持手术吗?”
嫌她话多,袁家豪不禁蹙眉,刚准备让她恪尽职守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,可一想就明白她这话中的意思了。
对方显然不是在问他是要在景浅和时应寒中选择哪一方。
而是在问他,到底能为景浅做到哪一步!
“我……”袁家豪沉吟了,或者说忽然浮现在他心中的答案,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说出口。
“呵呵,我只是随便说说,袁医生有何必当真呢。”
助理将记录好的文件往胸前一抱,笑了笑,有似是自言自语般感叹道,“一边是兄弟,一边是心有所属的女人,还真是难以决定呀,算啦,反正这和我也没关系,你说对吧,袁医生?”
心思被拆穿,袁家豪心头一颤,竟是第一次发现这嘴上没把门的女人又一丝奸诈!
“你到底是什么目的!”见她要走,袁家豪忽然揪住她衣领,将按在墙壁上。
“咳咳!放手,你放手,我不能呼吸了!”助理喉咙发紧,不停地拍打着袁家豪的手。
而看她那美丽柔弱的脸蛋正快速涨红扭曲,袁家豪不但没有半点怜香惜玉,反而一双星眸瞪得血红。
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快说!”
“我,我就是随便说说,我能有什么目的,你快放手,这里这么多人,你掐死我,你自己也逃不掉!”
助理依旧嘴硬,而袁家突然暴起伤人惊动的工作人员,也反应了过来,纷纷上前拉架。
袁家豪无奈只能放手,可心里的不安,却让他的脸色近乎可怕。
他瞪一眼助理,“从现在开始,你被开除了,马上收拾好你的东西从这里滚出去!”
助理捂着脖子干咳几声,听袁家豪这样一说,反而冷笑,“怎么,被我敢穿了心思,怕我妨碍你窃玉偷香计划,嗯?呵呵……”
什么窃玉偷香,众人听得一头雾水。
袁家豪却是脑门青筋直冒,“滚!你现在,马上给我滚!”
不可否认,不管是从学术还是从私人情感上去考虑,袁家豪都太想给时应寒手术了。
见袁家豪气急败坏,助理微微一笑,抬起柔软的纤纤玉手,在他那不知道是因为气愤,还是因为心思被拆穿十分紧张而快速起伏的胸口上暧昧的拍了拍。
“我可以现在就走,不过嘛,我还会来找你的,袁医生。”
凌晨十分,景浅突然惊醒,冷汗打湿她的长发贴在她那充满惊恐表情的脸颊上,显然是一个噩梦。
“在搞什么,还没睡吗?”习惯的寻找安稳似的,景浅向身边摸了过去,入手却是被子外冰凉的触感。
心下顿时有些不悦,响起临睡前书房亮着灯,景浅于是下床,想去看看那男人大半夜不搂着温香软玉入眠,到底在搞什么鬼。
“时应寒!嗯?”景浅气呼呼的推开书房的门,空无一人的房间,顿时让她充满了疑惑。
而紧接着,一股深深的怒火就在被快速明白后,巨大信息量充斥的脑海里硬生生挤了出来。
“混蛋啊!还嫌不够乱吗?”转身景浅回到房间拿起手机就把时应寒电话打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