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知为何,这么多年以来景浅还是第一次听她一气说这么多的话,不由格外感到亲切。
正说着,时应寒过来看孩子。
当他见到景妈时,也有些惊讶,“伯母,您身体还没康复不是跟您说让您别担心了,怎么还给自己来了。”
毕竟是女婿,景妈不可能向对景浅那样无所顾忌,但有些话,景妈还是特意得强调一下的。
“我这不是好多了嘛,方正在家里待着也闷得慌,哎对了,应寒你怎么还管我叫伯母?”
时应寒一愣,有些尴尬的摸起了他那挺拔的鼻梁。
景浅的嘴角也是一抽,都说家家老妈都爱催婚,咱妈这婚催的都直接给自己找名分了。
“妈!”景浅嗔了一句,目光游移在孩子和时应寒之间,小脸一下子通红。
景妈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,“都多大的人了,瞧你那没出息的样,我可是听说小张他们还有保姆们都管你叫少奶奶了,这孩子给他时家生了,我女儿为他时家吃了这些个辛苦,我怎么就不能让他小子管我也叫声妈。”
这话虽粗,却说进了景浅的心坎。
尽管订了婚,而且还有了孩子,加上和时应寒相处的也不错,至于名分,景浅还不至于要等着他来施舍吧。
景浅低着头,一瞬一瞬的看着时应寒,真心是希望他能把那一声‘妈’给叫出来,顺便也把婚礼日期给定了才好。
时应寒憋得俊脸通红,倒不是不愿意,只是这突然改口对他来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。
“妈。”犹豫片刻,时应寒最终还是叫出了口,“只要您愿意,以后我都管您叫妈了。”
“哎,这就对了嘛,咱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。”
看着时应寒那忸怩的脸上并不是纠结,反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温馨与喜悦,景妈不禁欣慰,“对了,你俩准备什么时候准备婚礼呀,上次订婚宴你办的不错,我等着喝你俩喜酒呢。”
“妈!”景浅再次惊呼,简直一脑门的黑线。
这还真是亲妈呀,每一句都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去了。
不过嘛,就这么随意的把自己给嫁了,景浅这心里还真多少有些委屈。
“谁说我一定要嫁她了,您怎么一下子就给我做了主。”
景浅骄傲的下巴一抬,“不要,等我想好了再说吧。”
哎?她还不愿意了?
景妈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,生气道,“是不是傻,这孩子都生了,还准备把这么优秀的男人便宜别人?”
这话说的景浅心里忽然有些方,要说时应寒没被人惦记着,她自己都不信。
只不过时应寒行事作风一般都很克制自觉,像是被自己包裹了一层厚厚的蛋壳。
可万一伤了他的心,以至于外壳裂了,那还不招惹来一群花花蝴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