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简单的一件白色衬衣，穿在他身上，在酒吧里时显得格外清爽，而现在隐约看到锁骨，显出随意而感性的味道，在黑暗的衬托下，男人更像是自带星光的明亮。
苏子煜接过送上来的一盘子烤肉串，举起筷子，正好看见刘语斯盯着他的衣服看，低头看看笑道：“怎么，想起以前在学校后巷一起撸串了？”
一样的白衬衣，只是岁月流逝，穿在苏子煜身上味道有些不同了。
刘语斯掩饰地拿过他递过来的串，吃了一口，品味了一下说：“这味比起那家要好，但是品种少些。”
苏子煜质疑道：“你觉得学校那边的味道差些？”
“难道不是？”刘语斯瞥他一眼。
苏子煜将衬衣的短袖往上撸了撸，露出结实的胳膊，说：“我看你是离开太久，已经忘记那里的滋味了吧？”
刘语斯沉默了。
桌上渐渐摆满了盛着烧烤的盘子，两个人嘴边也沾上了佐料。
“来深城之前，我还去过一次，和赵晨去的。那家烧烤店还在，扩大了店面，品种也更新了一些。”苏子煜说着，看着刘语斯的反应。
刘语斯嗯了一声，也没有特别表示。
眼看都吃到大半了，苏子煜又说：“要不回去再吃一次？我请客。”
刘语斯垂着眼，看起来专心于手上的羊肉串，可是那一串她已经吃了半天也没有吃完。
“语斯，”苏子煜抓住她的手：“这里不适合你，回万城吧。”
刘语斯抬头看着他，眼前的男人已经褪去了当年青涩的模样，虽然还是那样精致的眉眼，却生出更加鲜明的轮廓，显得更加耐看生动。
仿佛看到当年路边的烧烤摊上，那一群青春飞扬的学生们吵吵囔囔，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畅谈人生理想。
她的目光一闪，随即暗淡了下去，推开苏子煜的手：“适不适合，我清楚。”
“清楚什么？”苏子煜直接戳穿道：“你要清楚当初就不该来。”
刘语斯停下手，瞪着苏子煜。
他并不收敛：“难道不是？”
“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想当然的事情。”刘语斯看着苏子煜递到面前的串，不伸手接，他就一直举着。
她最终拗不过，还是接了，是她以前最爱的烤五花。
“你读了那么好的学校，成绩不错，有实力有前途，来这里就是浪费。”苏子煜调了个味碟放到刘语斯面前，麻辣味的，也是她曾经最爱的口味。
“那些都是曾经。万城的刘语斯已经没有了，深城就是何宛梦的家。”她幽幽地仿佛是在叹气。
“别跟我咬文嚼字，不管刘语斯还是何宛梦，我说的就是你。”苏子煜放下手里的东西，认真地看着刘语斯说：“是鱼就该去海里游，装虾米在烂泥沟里，你也做不了虾。”
刘语斯拿筷子一敲碗：“你说谁虾米呢？”
“我说错了，你连虾米都不如。”苏子煜尽显毒舌本色，从刘语斯被前婆婆前夫欺负，几乎净身出户，离婚了，还差点被封杀，说到就肖楠那个连女人都不如的家伙，随随便便就把刘语斯搞的抬不起头……
他可没有因为刘语斯发白的脸，充满怒意的眼神就口软：“你说说，你还有哪一点象我认识的那个刘语斯？从前你是多么……”
“闭嘴！苏子煜，不要以为你现在做了个狗屁老总，就能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，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来教训我。”
刘语斯起身要走，被苏子煜隔着桌子一把抓住，他早就防着刘语斯这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