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书简于是把这些天看见苏若和桑纳亲密的事情通通讲给百里寒听,本以为百里寒会暴跳如雷,没想到他听完脸上竟然一点表情也没有。
好像早就知道一样。
倒是轮到孙书简惊骇不已了。
皇上不言不语,却一直高坐位上观察着百里寒的神色。
他不关心苏若如何,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心腹大臣是否有受委屈,他不过是想替百里寒讨个公道罢了。
但此时见百里寒面无波澜,他心中对这事的愤怒也渐渐消退,开始有些无感。
还是要问清楚。
皇上开口。
“百里将军,你怎么看?”
百里寒看一眼孙书简,又看向跪在地上的苏若,苏若满含泪水地直视他。
他摇了摇头,一开始他就说过,这件事他会全权负责。
“回陛下,臣没有什么看法,这件事臣从一开始便知道。”
“什么?!”
孙书简难以置信。
“怎么会有男人愿意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?百里将军,你不生气吗!”
皇上的眼神渐渐有些玩味起来,他附和着问百里寒,不过语气里多少带了些调侃的意味。
“对啊百里将军,夫人红杏出墙,你怎么都不生气的?”
百里寒抬眼,直视皇上,一字一句坚定地道:“她不是我的夫人,百里寒的妻子从始至终只有尹千梨一个。”
孙书简紧紧皱起眉头,眼神在苏若和百里寒的身上不断的打转,既有疑惑也有震惊。
皇上倒是表情平平,好像例行公事一样随口接道:“是吗,将军何出此言?虽说是暹罗公主主动要求嫁予你,但你也是自己答应的,对吧?”
“是。”百里寒一口应下,跪在地上。
“所以臣有罪,臣请罚。”
皇上已经不复先前的恼怒,悠哉地坐回龙椅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回道:“将军何罪之有?不妨说说?我相信孙公子应该也很感兴趣吧。”
孙书简还处于不明情况的迷茫状态,猛地被皇上点到名字,他怔怔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百里寒深深地一拜,说道:“臣有大罪。臣自始至终只喜欢尹千梨一人,但那时她身患重病,臣听闻只有暹罗的秘药才能救她,而当时暹罗公主所带聘礼中就有这一味秘药,因此臣才……”
皇上点头,“朕懂了,所以你娶暹罗公主只是权宜之计,对吗?你对她并无男女之情。”
“是的。”
百里寒应道。
皇上顺着百里寒的话说:“那这么说你可亏待人家暹罗公主了,对吧?她千里迢迢地从暹罗嫁来这里,却只是做一个活寡妇,当真是叫人生不如死啊。”
百里寒隐约嗅到一丝提示的味道,自然半分不会错过,立马接着皇上的话讲:“对,都是臣的错,暹罗公主每日都在府中郁郁寡欢,臣……不仅没有半分心疼,还只觉得她烦,因此时常打发她出去,碰到了桑纳将军,他不忍自家公主有家不能回,时常游荡在外,这才……有了现在我们的误会,我只能说孙公子想多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皇上沉吟道:“所以这些都是你的错了对吧,将军?”
“是的,和暹罗公主无关。”
尹千梨见状也上前跪下认罪。
“皇上,臣妇也有罪。”
“哦?你又有什么罪?”
尹千梨垂头,诚恳道:“臣妇明明看着暹罗公主被夫君冷落,却从来都不加以制止,是臣妇无视之罪过。”
“嗯……”
皇上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