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门外十里处,京中各大武将早早迎在了此处。
德庆帝身边的周公公更是手捧圣旨,得了皇帝的授意来给这位凯旋的将军送上御酒一杯,圣未亲临,却让人感受到了亲临的荣耀。
定远候温伯楚身高七尺,虎背熊腰,五官粗犷,却又带着一股子正义之气,他往那里一站,让人是又怕又敬。
怕的是他身上的杀气,敬的是他拼尽生死保卫大周的这股豪气。
这才是真正的英雄。
温伯楚这次回京,不过带了三千人,队伍不长,却给人一种浩浩荡荡的感觉,远远望过去就能让人心情激动不已。
即使是凯旋而归,但跟在他身后的将士却无一人好大喜功,无一人自持功绩,整齐的马蹄声,整齐的战服,以及整齐的队伍,无不在张显着他们良好的军中作风。
远远见到御案,温伯楚立即下马,走三步跪一步,愣是跪足了二十七步,才来到御案前。
接旨后是各大武将送上庆贺,楚随洲等大家散了,这才跨马与温伯楚同行。
“师父!”
温伯楚点头,心中甚是欣慰,此次战役,楚随洲功不可没,他会提前回京一是因为战事已定,二是密报军中事物,因为此次战役,凶多吉少,温伯楚险些中了敌人的圈套。
他和楚随洲在多番试探之下,发现军中有细作,此人身居要职,两人都不好决断。
“近几日京城可有什么异动?”温伯楚问道。
楚随洲摇了摇头,但很快又想起了什么,面容凝重,似乎在考虑讲还是不讲。
他这副模样,旁人看了无异,但温伯楚最是了解他,明白定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让他耻于开口。
“可是家中事物?”
这么一问,楚随洲也不好相瞒,点头,“师母和益行去沈家退婚了!”
退婚!
温伯楚徒然瞪圆了双眼,这桩婚事可是他年轻时和沈清江在生死攸关之际定下的,除非其中一人已死,如若不然,绝不允许退婚之事。
“随我回府!”
温伯楚是个急性子,出了这样的事,他再没有心思与众人周旋,一夹马腹,马儿飞奔而去,楚随洲也紧随其后。
不少官员笑道,“候爷这是太久没回府了,甚是想念啊!”
“正是正是,想来圣上也会理解!”
……
两人马速飞快,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定远候府,此时曾氏已经率府中众人在门外相迎。
听到马蹄声,曾氏心中激动,忍不住上前,数月不见,那高头大马上的男人皮肤黑了不少,腮络胡爬满了半个脸颊,看的出来受了不少苦。
“恭迎候爷回府!”曾氏行礼,满面笑容的上前相迎。
却不想,温伯楚翻身下马就来了一句,“你是不是带着益行去沈家退婚了?”
曾氏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,她看了一眼随行的楚随洲,明白定然是楚随洲告密,心里又寒又气,自家夫君行军数月,归家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,“是,沈家丫头行为不端,我让益行去退婚了!”
“糊涂!”
温伯楚怒骂了一句,大手一推,险些将曾氏推倒在地,好在身后的婆子扶了她一把,这才站稳脚步。
“你可知道沈兄当年救了我一命?就算要退,这婚也该是沈家来退,你有什么资格跑到沈家去闹?”
温伯楚冷斥一声,而后又瞪向温益行,“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,行军打仗没见你上心,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倒是比兔子还快!”
温益行的为人处事,他这个做爹的也知道几分,平日里虽说也武刀弄枪,却上不得台面,私底下做的混事却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