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知,在她们吵闹的时候,那‘沈老夫人’已然离去。
喜鹊和画眉看着那身影已经渐行渐远,两人原本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松了下来,不再与沈初云纠缠,落下一句,“是奴婢们误会二小姐了,还请二小姐见谅!”
这都什么跟什么!
平白无故的被两丫头冤枉了一顿,最后却只是虚惊一场。
她狠狠的瞪了两丫头一眼,却也明白眼下并不是斗嘴的好时候,鼓着一肚子气,转身就出了杏花院。
“老夫人呢?”
身后的丫头连忙应道,“老夫人先走了!”
沈初云的嘴角微微勾起,办事倒是快!
她便要看看,后天待沈初心嫁到那卖烧饼的家里,对方发现她已不是完壁之身之后会如何反应。
想到被她夺回去的那些铺子、庄子,沈初云便恨的咬牙切齿。
却不知,此时的定远候府已是炸开了。
傅易晴的那件事处理之后,曾氏静了一会,便让人去请温益行,可左等右等,也没等到温益行回府。
最后却在温益行的卧房中发现了他遗留下来的信。
曾氏一看,险些气叉了过去。
“夫人,少爷的行装还在,兴许只是生气,跑出去解闷去了!”乔妈妈也是一脸的愁容,不仅是行装,连准备好的一包银子也落下了。
按理来说,温益行真要出行,银子总归是少不了的。
曾氏倒抽了一口气,只觉得胸口闷痛难忍,“不必管他,他若是真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,那我就当没生他这个儿子!”
话虽是这样说,可曾氏心里却难受得很。
只觉得养了将近二十年的儿子,说变就变了。
“夫人何必与少爷置气,少爷只不过是一时冲动,等他过了这股子新鲜劲,最贴心的仍旧是夫人您啊!”
乔妈妈最是懂得曾氏的心思。
正在这时,沈初雪院子里的春桃来报,“夫人,沈姨娘情绪很不好,一个劲要去找傅姨娘为她的孩子报仇,我们是拦也拦不住……”
曾氏只觉得太阳穴‘突突’的直跳。
眉眼之间尽是厌恶。
“既然她看不得傅氏,便将她送到别苑去住些时日,清静清静!”
竟是连见,都懒得见了。
春桃一听,心‘咯噔’一声就落了下去,再不敢多说,连忙告退。
沈初雪等了半柱香的时间,终是将春桃等回来了,还没开口问话,便见春桃的身后跟了两名婆子。
“立马收拾东西,伺候姨娘离府!”
沈初雪整个人愣住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“离府?”
那婆子冷笑,“夫人说了,避免沈姨娘看到傅姨娘会情绪不稳,因此,特意安排了一处宅院,让沈姨娘静养!”
静养!
沈初雪不傻,立马明白过来,曾氏这是要将她送出府。
“我不走,我凭什么要走?我要见夫人……”
她挣扎着下床,可奈何身子骨实在虚弱,刚坐起来,便一阵天玄地转,若不是春桃和秋梅扶着,只怕她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了。
那婆子懒的理会她,麻利的收拾了几样东西,而后将人架起,直接丢上了马车。
马车一走,偌大的定远候府,便渐行渐远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