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心回到屋内,见楚随州仍双眸紧闭,一点想要苏醒的意思都没有,心头只觉得难受至极。
她上前去,倚在榻边,声音低沉沙哑,道:“楚随州!是你自己说要对我负责的,你若敢食言,便是追到地府,我也不会放过你的!。”
似赌气一般。
可床上之人依旧毫无动静。
……
且说傅易晴离了清德院,一路上骂骂咧咧,嘴上就没停过。
青柳又急又无奈,只能低声劝道:“姨娘慎言,祸从口出啊!方才您走的太急,都没听奴婢说完!”
“说完什么?”
“奴婢听说楚将军回来的时候身负重伤,似中了毒,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呢。是生是死,不敢说啊!”
听完青柳的话,傅易晴一愣。
“他可不能死啊!”她咬牙道:“即便要死,也得先承认了与我的婚事再死!”
青柳见她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惦记着这事,越发着急了:“姨娘!这些话在院子里说说便是了,若是被别人听了去,那可怎么得了!更何况,若是楚将军真的出了什么事,您这样做岂不是要一辈子守寡了吗!”
“我现在这样和守寡有什么区别!”傅易晴怒声吼道,她原以为嫁入了温府等待她的就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,可谁知竟落得这么一个下场。
温益行已经不指望了,她现在只能紧紧抓住楚随州!
给楚随州这个满身功勋的将军守寡,总比在温府苟活强!
“姨娘!”
傅易晴打断她,“够了!”
主仆二人正吵着,远远就瞧见温益行向这个方向走来。
傅易晴心念一转连忙迎了上去。
“温益行!”她扬声喊道,自从和温益行等人撕破脸面之后,她有不用再想着怎么讨好他了。
温益行抬起头来,在看清楚是她之后,眉头顿时紧皱起来:“你出来做什么?”
神色厌恶,语气颇有些不耐烦。
这数月的禁足,傅易晴倒是学聪明了不少,若是搁在以往,只怕这会儿已经同温益行顶起嘴来了。
“我知道公子要去哪里。”她顿了顿,又哀声道:“不过我劝公子还是不要现在过去,那沈家小姐刚刚进了楚将军的院子,院门口有两个凶狠恶煞的人守着,谁都不让进。”
温益行哪里听得了这话,当下便掠过傅易晴,准备找是沈初心好好谈一谈。
“公子去了也是会碰壁的,眼下我倒是有个好法子,能让公子如愿以偿。”
一句如愿以偿,成功地定住了温益行的脚步。
他扭过头来:“你说什么?”
“公子不是一直想要迎娶沈初心吗?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,若是错过了,只怕再无可能了。”
温益行听着,到底是动了心。
。。。。。。
入了夜,天气越发凉了。
沈初心就这么守在楚随州床边,任谁来劝来无用。
温伯楚带了不少太医来看,可是各个都面色凝重,没有法子。
所以现在唐未便成了沈初心唯一的希望了。
“小姐,您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儿吧。这么熬着,身子早晚受不了的。”
刘锐瞧见桌上的饭菜原封不动,不由得开口劝解了两句。
“你们都出去吧,让他安静地睡会儿。”
或许睡够了,他就会醒来了。
刘锐轻叹了口气,摇着头离开了。
沈初心捧着他的手,轻轻地呵着气。
。。。。。。
次日,沈初心伏在床边迷迷糊糊睡着,她只觉窗外阳光有些刺眼,已经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。
床上的人,还是没有动静。
突然,外面传来一阵哄闹声,紧接着有人重重地拍打着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