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知道私看他人信件不是好事,但是她更加好奇究竟是与什么人的往来信件能让沈清江这般重视,刻意藏在这个小暗格里。
经历了一番心理斗争之后,沈初心默默地道了个歉,随后将那些信件拿了出来。
展开一看,沈初心只觉头皮一麻,双手不自觉地发冷。
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形容她心中的震惊了。
因为这些信件,竟是沈清江和谷延利的来往信件!
沈清江让谷延利想方设法将自己留在晋国,并保护自己周全。
看到这里,沈初心终于知道谷延利为何会对自己那般殷勤了,这分明就是受了沈清江的托付。
生怕惊动了沈清江,她连忙将信件放回原处,匆匆离开了书房。
直到回到自己的杏花阁,沈初心才敢呼吸一般,她捂住起伏的胸口,心中的震惊久久难以消散。
其实她早就怀疑沈清江这些年来根本就是装疯卖傻,扮猪吃老虎,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沈清江竟然已经厉害到可以将手伸到晋国那里,谷延利是何等人物啊,都还要听沈清江的差遣。
这让沈初心如何不起疑心啊!
“小姐,你这是怎么了?你不是要写信吗?”喜鹊见沈初心一回来就这么神色凝重失魂落魄的模样,不由得开口提醒道。
听闻此言,沈初心这才想起来。
只不过她现在脑子里不是楚随州,而是谷延利。
上次魔城一别,谷延利说他被迫服下了十日散,这已经过去那么久了,也不知道谷延利现在是死是活。
想到这里,沈初心越发地自责了。
若非谷延利因为多次帮助自己惹怒烈如诀,他又怎么可能逼谷延利服下毒药!
她望着手中的纸笔,垂眸沉思片刻,而后提笔落下。
“谷延利亲启……”
写好这封信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,沈初心将信收好,交给画眉,道:“你将这封信交给周林,告诉她务必快马加鞭将此信亲手交到这收信人手中,若是那人还活着,便一切都好,若是他不在了,就替我上柱香。”
说到后面,沈初心不由得生出一些愁肠来。
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烈如诀了,他那样看重谷延利,希望他不会真的眼睁睁看他赴死而无动于衷。
交代了这件事后,沈初心感觉身子有些发软,不由得坐下来陷入沉思。
看来,是时候找沈清江好好谈谈了。
想到这里,沈初心拢了拢衣衫,而后快步来到沈清江的院子。
可令人惊讶的是,沈清江并不在房中。
这大半夜的,沈清江不在房中,还能去哪里。
她来不及细想,转脚便去了旁边的院子。
那是刘福的住处。
“刘管家?”
沈初心轻敲了敲房门,可是久久没有听到回应。
她又耐着性子敲了几下,便抬脚踹开房门。
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和叠放整齐的床铺,她眉头深锁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,沈清江真的有事情瞒着她!
没有见到沈清江的面,沈初心只能先回自己的院子。
一切只能等到明日见到沈清江后再做定夺了。
次日一早,因为心中有事睡得晚了些,待沈初心起身的时候已经将近辰时了,问了下人才知道,沈清江早就上朝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