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随州上前去将周林拉到自己身后,冷声道:“怎么样?你还打算怎么做?白茵茵,你不要忘了,我与你是盟约关系,不是你的下属!你若是信不过我,我们大可以毁约,我现在就带兵撤离。”
若真是这样,岂不是得不偿失?
白茵茵细想片刻,才笑道:“今日之事是我这属下莽撞了,我给将军赔不是。夜深了,将军还是尽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她说完,便带着阿孟离开了此处。
夜色中,楚随州和沈初心相视一眼,三人并肩离开。
营帐中,沈初心道:“今日之事实在冒险,也不知道雷七出去了没有。”
“小姐放心,属下亲眼看见雷七出去了的。”
沈初心听罢这才松了口气,而后又拉住了周林的手,道:“今日实在是委屈你了,只是若不这样,没有办法打消白茵茵的疑心,你在军中的事情,她早晚会知道的。与其到那时给她机会发作,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。有了今日这一遭,日后你在军营中便无需躲躲藏藏了。”
“属下都明白的,不过是搜身罢了,并不妨事。”
楚随州也道:“你放心吧,雷七平日里看着粗手粗脚,做事却细心,他一定会将那封信交到师傅手上的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雷七也将那封信成功地交到了温伯楚手上。
有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后,温伯楚对楚随州和沈初心二人已经不再怀疑了。
他展信一看,顿生欢喜。
“这个丫头,也不知道是不是长着千里眼还是顺风耳。”他笑着将信收好。
陈十安闻言忍不住问道:“可是德宁郡主又递了什么消息出来?”
“不错。”温伯楚道:“她说兰国近日会有一批粮草运过来,从兰国来的路就那么一条,若是我们能抢先劫得这批粮草,那便可暂解我们的燃眉之急了。”
陈十安听罢也是欢喜不已,“我们这位郡主还真是神通广大,她到底是从哪里得知我们粮草短缺的消息的?”
温伯楚笑道:“这个暂且先不管,陈大人,这里位处边疆,地势你应当十分熟悉。我命你明日一早便带一支军队出发,截下兰国的粮草。”
陈十安闻言拱手道:“是!下官一定不负侯爷众望。”
夜色中,温伯楚抬头望向天空,心中不免想起温益行,也不知道他那边可还顺利。
次日一早,陈十安便带着一支队伍离开了军营。
而这般动静恰好被白茵茵的探子瞧见。
“什么!陈十安带兵离开了?”
探子道:“是,也就是半个时辰之前的事情,属下发现之后又观察了一会儿,瞧见没有什么其他异样了,这才回来禀告。”
白茵茵闻言陷入沉思,随后她又问道:“带了多少人?”
“估摸着也就五十人左右。”
听到这里,她眉头皱的更紧了。
只带了五十人,他到底想要做什么?搬救兵吗?
“最近那边可还有其他蹊跷之处?”
探子闻言想了片刻,摇了摇头,道:“一切都正常的,唯今日一早陈十安之事。”
白茵茵暗道:“若是这样,便很难查清楚所为何事了。”
“好了,你继续回去盯着,不要暴露了行踪,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,一定要及时回来告知于我。”
“是!属下告退!”
探子离开,白茵茵独自在营中踱步思考。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啊,温伯楚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”
白茵茵足足等了大半日,也没有见那探子再送来什么消息,反倒是火头营的管事前来求见,说是本该到了的粮草还未送来。
他这一句话突然点透了白茵茵。
白茵茵立马招来阿孟,带着十几个傀儡人离开了营帐。
“好你个温伯楚!竟想劫我的粮草!”
周林见状连忙回去将此事告知沈初心。
白茵茵带兵一路快马加鞭,终于在黄昏时候找到了被杀的七零八落的兰国士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