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那些药很神秘,东秦从未出现过,我想整个七国应该也没人见过的。你从前说那是蛊医教你的,可春花阿婆就是整个苗寨最厉害的蛊医了,你们之间却毫无共同语言。”
明明是质问,南宫丞却徐徐而陈,和声细语。
他对着外人的时候总是不苟言笑,冷冰冰的,每每对着白晚舟,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温柔。
白晚舟叹气,她的夫君从不是草包,他是个精明腹黑的人。
他早就怀疑自己,只是借着这次契机问出来。
“叹什么气,暂时还不想说?”南宫丞浅尝辄止,立即打住话题,“那就不说,等儿子出来再说也不迟。”
他把白晚舟问得心事重重,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般,高高在上的终止了尴尬,白晚舟一时间不知该生他气还是该感他激。
“你不好奇啦?”白晚舟反问。
“自己媳妇儿的秘密,怎么可能不好奇。只是你既然不想说,没有逼你的道理。”
南宫丞这么自信,是因为他们的孩子。
皇祖母曾经说过,女人是菜籽,男人是风,每一颗菜籽选了一阵风,吹到哪里是哪里,而孩子就是女人的根,扎下根,就不怕被别的风刮走了。
他们有了孩子!
她的那些小秘密,等等又何妨,他不是耐不住性子的人,今日的试探,不过是想让白晚舟知道,自己没忘了这茬呢。
还有个深层次的原因,他下意识的不愿意承认:裴驭从前每每维护白晚舟,似乎对她的秘密了如指掌。
那个时候他和白晚舟还没定情,她在淮王府无依无靠,阴差阳错和裴驭建立了交情,把秘密交代给了他。
每每想到这个,南宫丞有点嫉妒,又有点自责。
白晚舟其实也不想在南宫丞面前继续背负这个秘密,可是这么离奇的事,实在又无从下口,她想了想,郑重道,“那就约定好,孩子出生的时候告诉你。你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南宫丞笑道,“有这么惊世骇俗吗,还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岂止是惊世骇俗,简直是耸人听闻。
白晚舟笑而不语,心里却沉甸甸的。
赵王府的阿嫦郡主马上要过生辰,她今年整九岁,东秦有规矩,过九不过十,九岁是个大生日,赵王夫妇广下请帖给女儿办宴。
淮王府自然也收到了,白晚舟懒懒的,“你那三哥三嫂,两个人都阴恻恻的,每次见到他们夫妻,我都觉得背后发凉。”
“那我们就不去。”南宫丞对她是十二分的包容。
白晚舟心生欢喜,转念一想,道,“算了,还是去,到底是给侄女过生辰,我若是不去,旁人要说我们妯娌不和,损害的是你的名声。”
南宫丞失笑,“我的名声哪有你的心情重要。”
“混账话,要是从前,我是真不在乎的,可是看看你家这些兄弟伙子,东秦将来落到谁手里都少不得是个败落的下场,最后受苦的百姓。所以,你必须成功,作为你的妻子,我会辅佐你!”
看着白晚舟认真的小脸,南宫丞心生感动,俯身在她额头印吻,她身上传出的淡淡香气,让人冲动,“我的女人不止医术高明,更有雄才大略,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!”
这个褒奖让白晚舟很受用。
她热烈的回应了他的吻。
“啊呀!”
白晚舟突然一声吓得南宫丞缩回了手。
他本来就小心翼翼的,怕挨着她的肚子。
“怎么了!”
“踢了踢了!”
“什么踢了?我没踢你啊!”南宫丞一头雾水。
白晚舟指着自己的肚子,“小东西在踢我!”
她快五个月了,之前没感受过胎动,这是第一次。
南宫丞也大吃一惊,“真的?哪里?还踢吗?”
白晚舟又静静感受一会,“没有了。”
南宫丞不死心,把两只手摊到她肚皮上,细细等了好久,但肚皮如湖面平静,再也没有什么动静。
南宫丞就轻轻拍了拍,“兔崽子,敢踢娘,等出来看老子不打你!”
此言一出,白晚舟又闷哼一声。
她的肚皮此起彼伏又被踢了好几脚。
南宫丞方才狠话放得响亮,当他的手也挨了踢,吓得比白晚舟还甚,“呀,真的会踢!”
不知是不是南宫丞的话惹怒了肚子里的小东西,这一波胎动持续了足足好几秒钟才停。
南宫丞吓得脸色煞白,他奔赴沙场行军打仗,杀敌无数受伤无数,独独没见过这个阵仗!
“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