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花狭长得有些诡谲的眸子锋利的射向白晚舟,“你在为这丫头求情?”
白晚舟认真的点点头,“嗯。”
一直暴怒冷漠的春花竟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,“她老子害了我的修行又畏罪自杀,老婆子这口气咽不下去,必须得从她身上讨回来。”
南宫丞想说什么,白晚舟却拦在他前头,面色坚定道,“她是丁大夫的女儿,也是我的徒弟。婆婆若真拿她父债女偿,怕是要得罪整个淮王府乃至大宛国。”
春花眯了眼睛,“你这小妮子威胁我?”
白晚舟面不改色,“我知道婆婆神通广大不怕我的威胁,但婆婆为一方守护,想必也牵挂滇西苗寨中的子民。”
春花掩不住恼色,“好呀,老婆子活到这把年纪,还是第一次被人威胁。”
白晚舟拱了拱手,“晚辈无意威胁婆婆,只是希望婆婆做事不要冲动。丁大夫已死,这孩子对她父亲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,婆婆就是把她千刀万剐也不过是徒劳,何不积德行善放她一马?”
春花冷冷道,“劝人行善,天打雷劈。你真想求情也可以,拿出东西跟我交换。”
白晚舟早做好准备,淡淡一笑,“晚辈自知这个道理,婆婆只要肯高抬一次贵手,淮王府便也欠婆婆一个人情。”
春花哈哈大笑,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“我老婆子几乎是方外之人,要你淮王府的人情来有何用?”
白晚舟微微蹙眉,“婆婆也可提其他要求,只要晚辈和夫君做得到。”
春花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白晚舟的腹部,“老婆子眼下倒确实有件难事,淮王妃若能替老婆子解决了,这丫头,放了便放了吧。”
白晚舟便问道,“何事?”
春花淅淅沥沥的渗笑了几声,“你只说答不答应。”
白晚舟不禁迟疑。
南宫丞直接道,“这没什么好说的,就是做生意,也得明码标价,哪有做交换不说清要求的。”
春花挑眉看白晚舟。
白晚舟为难的朝一旁的丁香望去,她自打踏进这间屋子看到惨死的丁大夫后,整个人就处于崩溃状态,春花进来兴师问罪,她都置若罔闻,这会子已经哭晕过去,瘦削的身体趴在床头,手里还握着丁大夫的手腕,光是看背影,就够心疼人。
咬了咬牙,白晚舟点头道,“只要不陷淮王府和我丈夫于险境,都可以。”
春花道,“小姑娘,你想太多了,一点私事而已,哪里就让你丈夫置于险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