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嘉禧嗤笑一声,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她的头,“鬼精灵。”
话说回来,还是孙婉淑在调查陆谨言当年死因的时候,查到了陆谨言和阮之桃的照片。
她看到阮之桃带着一条好漂亮的项链,而且每一张照片上她都带着,似乎是长在了她的脖子上,一刻都不曾拿下来过。
可是近些年,阮之桃却不带这条项链了。
后来孙婉淑问起来,阮嘉禧才说,从父亲去世之后,那条项链就忽然也不翼而飞了。
关于他父亲的那些痕迹,似乎在被人一点点的磨平。所以从那时起,孙婉淑就生出了想给阮之桃做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的想法。
她并不可怜阮之桃,只是觉得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对阮之桃来说一定很重要,千万不要轻易丢了。
第二天,阮嘉禧上班时发现阮之桃的失眠病真的很透彻。
一向比员工来的还早的董事长频频迟到,阮嘉禧叹息一声,怕是自己昨天晚上带了孙婉淑回家,所以阮之桃才失眠的吧。
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,阿锋慌里慌张的跑了起来。
“总裁,董事长来了!”
阮嘉禧瞟了他一眼,“你慌什么呀,那是我妈,又不是你妈。”
阿锋紧张的搓搓手,“你就不怕董事长在兴师问罪?”
兴师问罪吗?他倒觉得未必。
阿锋话音刚落,阮之桃就推门而入。她冷冷的对阿锋说了一句,“出去。”
阿锋一愣,转头担忧的看了阮嘉禧一眼。
总裁,你自求多福吧,然后迅速逃离灾难现场,
阮嘉禧合上手中的文件,笑着说道。
“妈,早啊!”
“可真是好久没听到你说这两个字了。”阮之桃依旧阴阳怪气,“我还以为我这儿子已经成了别人家的入赘女婿了。”
阮嘉禧无奈扶额嘛,“咱们两个能不能别一见面就说这些事。”
阮之桃冷哼一声,走上前,从自己的手提包中掏出一个盒子,放到阮嘉禧桌前。
“给你的。”
“哎呦,妈竟然给我买礼物了。”
阮之桃翻了个白眼,“别得意忘形。”
“是,有的拿就够了,还要什么别的呀?”
阮嘉禧一边笑着,一边打开盒子。
里面躺着的是一枚玉镯,阮嘉禧看着有点眼熟,皱着眉钉了一会儿之后,突然想起这事他们家传的手镯。
阮嘉禧一愣,这手镯不是早就被阮之桃送给孙婉怡了吗?
阮之桃略有些尴尬的收回视线,强装镇定,“这手镯本来是一对,当年你奶奶给我的,另一只不知道能不能要的回来呢?现在我把最后一只送给你,你好好留着。”
阮嘉禧后知后觉的惊喜,“妈,你的意思是?”
“喜欢送给谁就送给谁吧,我不管。”
阮之桃扭头走了,阮嘉禧乐不可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