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
余长乐在宋氏旗下的医院观察住了三天,除了记忆没有恢复以外,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,第四天出院,进了宋辰熙的别墅。
因为除了宋辰熙,她谁也不信。
从医院出来的路上,就一直拽着他的衣角,上了车也不撒开。车驶入宋家,一个人穿着黑色的大衣,撑伞站在雪地里,余长乐隔着车窗警惕地看着那个人,直到那个人慢慢转过来,看清那人的脸后,她面露惊喜,未等车停稳,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,“狗!”
白词唇角浅浅一笑,尚未说话,她已经跳进他的怀里。
他甩开手里的伞接住她。
“大小姐,你回来啦。”他温柔地俯视着她,眯起的眼睛仿佛蕴藏着星河。
宋辰熙面色渐冷,车辆停稳,司机撑伞为他打开门。他看向等候在一旁的管家:“你让他进来的?”
管家眼观鼻,鼻观心。
宋辰熙缓缓走过去,余长乐听见脚步声,见他脸色不好,才后知后觉地从白词身上跳下来,她都忘了,哥哥不喜欢她的狗。
她手塞进宋辰熙的掌心,悄悄跟白词挥了挥手。
白词哑然失笑。
“有事吗?”宋辰熙回握着她的手。
“她没事,我就没事了。”他向余长乐挥挥手:“下次再来看你。”
余长乐念念不舍地看着他。
宋辰熙一言不发地看着白词的背影,怎么说呢?白词变了,他比从前更善于观察一个人要什么了,也更懂得什么叫做忍耐。
不是一味的忍气吞声,而是知道在什么时候,一击必中。
他突然在白词身上明白了什么叫做危机感。
“哥哥,我饿了。”余长乐轻轻晃着他的手:“我们可以吃饭了吗?”
‘五岁’的余长乐在哄他。
“走吧。”他牵着余长乐进屋。
吃了午餐以后,余长乐在书房里拼乐高,宋辰熙在一旁看文件,谁也不跟谁说话,但是都不觉得尴尬,反而非常舒服。
不知过了多久,余长乐问:“哥哥,爸爸说,明天要把我送走了。你会想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