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床头昏暗的灯光照在他深邃的眉眼，总是蕴藏着温柔的眼底冷森，整个人看起来气势汹汹。
他距离她很近，近乎快碰到她的鼻尖。
她有点害怕，“宋辰熙，你别这样。”
他知道的，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跟她计较，可是他就是知道的太多了，才会把自己逼到这一步。
他嘴唇微抿，强压着心里的怒火：“余长乐，你知不知道，我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？”
他的声音微微沙哑。
她想说她知道的。
可是她说不出来，光是听到他喊了一声“余长乐”，她就难过的不能自已，好像又回到了刚穿到余家那会儿，除了他，她一无所有。
她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，扑进他的怀里。
他身子微微僵硬，转而又柔和下来，搂着他的腰，摁入自己怀中。
“余长乐，我能拿你怎么办？”他坐在床边，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，自嘲一笑：”我以为我能够懂你，我以为我一直走下去，尽头就一定会有你，可是……”
余长乐紧紧抓着他的袖子，打断他后面的话：“我说了很愚蠢的话，对吗？”
“恩。”
她咬着嘴唇，“你问过自己，走到什么时候，才能在尽头见到我吗？”
“三年。”他回答的非常肯定。
余长乐一怔。
“你这么肯定吗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宋辰熙冷笑一声：“就真的让我看着你走到别人的怀里？成为别人的新娘？”
他的温柔从来不是软弱。
相反，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，从来不会计较短期得失。
“难道，你不是这样想的吗？”宋辰熙追问。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她以为她已经隐藏的很好了。
“你看着我的时候，就像是在说，宋辰熙，你等着我，以后我总有一天要堂堂正正嫁给你。”他自嘲一笑：“可是……白词算什么？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