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发生的太突然。
他只不过想要给她吹下眼睛里的灰,却没有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,竟将自个当成了禽兽。
望着那张错愕的小脸,傅山伸手握住了苗淼淼的腰肢:“苗姑娘,是甲鱼汤喝多了吗,竟然想对我……”
苗淼淼身子轻颤,对上男人眼中的恶趣味,怒了:“你别含血喷人,我会饥不择食对你个老男人下手?别做梦了,起开!”
说罢,迅速站起身来,朝着洞口走去,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傅海,凶巴巴道:“看什么看,是你大哥先对我动手的。”
傅海望着坐在草堆上拢着黑熊皮的傅山,“大哥,你没事儿吧,她有没有对你——”
傅海的耳尖隐隐泛红,有些话他到底问不出口。
大哥是一个成年男子,若不是因为自己,也不会在这黑风山里待了这么久,连个女人都没有。
傅山揉了揉傅海的脑袋,抬眸看着站在洞外的女人,嘴角向上扬起:“洛阳城内,哪个女人敢近我的身?”
苗淼淼竖起耳朵,心中鄙夷了一番:老男人当自己是个宝,人人都稀罕?
傅海点了点头,也是,大哥威名显赫,洛阳城中的第一美人,大哥都瞧不上,更别提这个身份不明、粗俗不堪的女人了。
大哥是不可能瞧上她的。
但,刚刚又是怎么回事儿?
“大哥,那方才你们……”傅海还是有些不大放心。
傅山起身将火生的更旺了些,一字一句说给傅海听,实际更像是说给洞口的苗淼淼听的。
“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了,睡吧!”
狗男人自己定位还很清楚。
苗淼淼拢着衣裳,心绪难平,听到身后草堆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,也不敢回头去看,生怕又瞧见傅山眼中的戏谑。
春天啊,你什么时候才来?她想离这俩野人远远的。
早上六点,苗淼淼从自己的干草堆上惊醒过来,她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?
傅山和傅海坐在对面烤着獾子肉,见苗淼淼头发散乱,一脸惊慌的模样,齐齐摇了摇头。
“苗姑娘昨夜睡得可好?”傅山将獾子肉拿阔叶裹住,装进了狼皮背包里。
苗淼淼抓着皮筋随手挽了一个马尾,冷哼一声:“好的不能再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,咱们得赶紧出发再找些食物,这天怕是要下雪了。”傅山将外头挂着的肉收回了洞内。
傅海拿着小镐站起身,背上背着狼皮背包:“喏,给你的,快吃了赶路,今天要宿在外面。”
苗淼淼接过他递来的毛芋头,一听他说要在外面过夜,连忙将手电筒和尼龙绳装进了背包里。
傅山烧完昨日摘的草药,撒了一圈灰烬在洞口,大伙儿这才出发。
一行人再次往河流的下游去,只不过这一次,傅山没有再为草丛里蹿出来的野兔子和傻狍子多做停留。
苗淼淼知道,这一次,傅山是要寻找更大的猎物,好让他们撑过这个冬天。
想到这里,苗淼淼不自觉的握紧了口袋里的多用工具刀,心里有些后悔将小镐给傅海了。
沿着河流走了三个小时,越往下游去,丛林越发的茂密,古木幽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