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突然扔在榻上,盛明镜一阵眩晕,还未来得及反应,身后立刻缠上一强有力的臂膀,整个后背都贴上了一堵炙热的胸膛。
“纪将军!”盛明镜挣扎着想要起身,与贴在自己身后的人保持些距离,可无论他如何挣扎,纪南山都不肯松开,且还将脑袋直接埋在了他的脖颈间。
二人之间贴的般紧密,盛明镜自然察觉到他的异常,吓得绷直了身子,不敢再挣扎。
脖颈间的呼吸愈发的炙热,盛明镜被他纠缠的厉害,额头上也渗透出些薄汗来。
为什么会是这样?
“阿镜!”纪南山也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,明明他们二人都是男子,明明他一直都是将他当成亲弟弟般对待的,可为什么他的身体却这般不受控制。
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这一声呼唤仿佛蛊惑了盛明镜的心智,让他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。
“纪、纪将军,你——”那没事吧,三个字,他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。
怎么可能会没事儿。
纪南山贴着他冰冰凉凉的皮肤,只觉得身心都十分舒爽,而且阿镜就算是流了汗,也不像他这般炙热。
“阿镜,我不喜欢你唤我纪将军。”纪南山寻了个舒适的位置,铁臂箍在了盛明镜的腹部。
盛明镜低头看了一眼搁在自己腹部上的手,并未有任何进一步的行为时,稍稍松了一口气:“那我还是叫你纪大哥!”
“嗯。”纪南山点了点头,而后呼出一口热气,“阿镜,你真的长大了!”
知道给他找女子了。
闻言,盛明镜的脸腾的一下变得异常灼热。
“对,对不起南山哥,我,我是怕你憋得难受,伤了身子,所以才会自作主张做了这件事儿的。”盛明镜双手死死拽着裤子。
原本放松下来的身体,这会儿又紧张了起来。
纪南山平复好心情,忽的侧身支棱起来,整个身子越过了他,骇的盛明镜在这一刻连呼吸都忘记了。
而就在他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儿的时候。
却发现纪南山越过自己只是为了去拿放在床榻里面的蒲扇。
等他又重新睡回原位时,盛明镜微微侧了侧身,平躺在他的身侧,欲要接过他手上的蒲扇。
“我来吧!”纪南山并没有给他,而是自己动手扇着蒲扇。
他一用力,凉风习习,袭向盛明镜的身躯。
“阿镜,等城内沟渠修葺好,你可愿意跟我去其它州城买粮草,若是不愿意,也无妨!”毕竟方才他对他起了反应,他怕这孩子会觉得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。
可这一刻,就连纪南山都不确定他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,还是真的像当年先皇断言的那般。
不可能,他不可能会是那种人。
纪南山忽的迅速晃动着手里的蒲扇,明显有些不耐烦。
借着渗透进来的月光,盛明镜其实可以清楚的看见他面上的神色。
“那我若是不愿意去,军中可找的出来军师?”他的声音中夹杂着点点戏谑,清清冷冷的。
但在纪南山听来,却是如此令人心旷神怡。
“军中那么多人,找个军师还不简单,只不过找个事无巨细,又会替本将军考虑的军师,恐怕普天之下都只有阿镜你一人了。”纪南山手中的蒲扇在空中画了一圈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