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他们一样,没买到当天票的人不少,车站附近的旅馆也都人满为患,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相对干净的旅馆,却被告知只剩一个房间了,而且还是个大床房。
这会已是傍晚四点多,很快就会入夜,到时候想要住宿的人只会更多,白天没多犹豫就拿出身份证办了入住手续。
两人把行李往床上一扔,各自洗了把脸,叶昭提议下楼去吃点东西。
他们这一天只吃了早饭,然后就被拉进了副本,等再出来的时候高铁很快停了,原本应该供应午饭的餐车也没能正常运作,两个大小伙子此刻暂时安顿下来都觉得饿得不行。
这家旅馆不大,也没有晚饭提供,要吃饭只好去外面。
越城市火车站有些年头了,而且一直没有翻新过,附近的餐饮住宿圈子十分杂乱,中间还横七竖八地穿插着无数古街老巷。
这样的巷子逼仄幽深,两旁高高围起的青砖瓦墙把外头的炎热,喧嚣和光亮一起阻隔,只留下阴冷,寂静和晦暗。
白天和叶昭一前一后慢慢走着,两人没有交谈,轻缓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回荡,忽然白天停了下来,微微眯起的眼睛盯着石板路上的一个形状怪异的影子,叶昭很有默契地上前一步,将他护在身后。
“啊呀,被发现了。”
一个大大咧咧的公鸭嗓划破黄昏的幽寂,随后几个穿着各异的年轻人从墙头跳下,拦住了两人的去路。
“抢劫?”白天挑了挑眉,打量来人。
对面一共有四人,先前说话的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,染着一头五颜六色的杂毛,上身穿件黑色工字背心,下着破洞牛仔裤,脚上居然是双花里胡哨的人字拖,浑身上下挂满了叮叮当当的银链子,典型的葬爱家族成员。
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并不是他的打扮,而是他扛在肩上的一把比人还高的大刀,那刀估计有上百斤重,却被他轻轻松松拿在手里,白天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,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。
杂毛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人,不过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破旧,裸/露在外的脸,胳膊和脖子等地方都有明显的伤痕,手里都拿着武器,一个是根普通的钢棍,另一个是把水果刀。
待白天看清站在三人身后的高大男人时,瞳孔不由一缩——是他,那个在高铁上砸碎窗户跳车的男人。
听到白天的话杂毛顿时哈哈大笑起来,扭头朝男人道:“老大,就这么个傻乎乎的弱鸡你还让我们在这里埋伏两个小时,太看得起他了吧。”
白天听出他话里的意思,眉头皱得更紧,不是抢劫,那么就只有……杀/人了,可是自己与他们先前并不认识,今天是第一次见面,往日无怨近日无仇,难道是叶昭?
这么想着他向叶昭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,后者摇了摇头,表示他也不知道,白天又看了看杂毛肩上的大刀,肯定地说:“你们是玩家。”
“咦,看来你还不是很蠢嘛。”
杂毛把玩着大刀尾部的流苏,夸张地张大了嘴,随后又发出一阵神经质的大笑。
扭曲的笑容还在脸上,杂毛忽然暴起,大刀对着白天直直地劈了下来,军刀迅速出现在叶昭手上挡住这突如其来的一击。
杂毛见没得手,一个后跳退回自己的阵地,嘴里可惜道:“啧啧,反应挺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