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子琪的身子一歪,被一旁的忍冬扶住。
“你们三人,眼下是我这院中惟一能信任的。”安子琪磨着牙,“我正病着,有些事情想不通,办不到,只能交给他。”
“是。”忍冬向来冷静,向兰苕使个眼色,“都听小姐的。”
全顶着一张残了的脸,立于夕阳之下,看着有几分渗人。
安子琪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,又叫忍冬关起院门,任何人要靠近她的院子,都要提前告之于她。
“小姐,静王已于晨时派人到家里将两个犯人带走,但不曾带到牢中。”
“小妹友人已探知,牢中的审训一切正常,所有的事情都列好口供,只等着最后的审判。”
全阳在讲述这些的时候,安子琪却是面无表情,仿若对于这样的结果,并无兴致。
“大庭广众之下聚众斗殴,却能全身而退,依仗只是一个卢弘维?”安子琪自嘲的笑着,“这话得有人信才行啊。”
她接过忍冬递来的茶杯,低着声音,说,“先盯着,我们要想办法把他和余六公子死死的绑在一起。”
死死的绑在一起?听起来是件极难的事情。
“小姐,那个卢弘维也算是与余府有点表亲关系,他若是有事,余府也不能好过的。”忍冬算是看出来了,安子琪一心要对付的本不是旁的什么人,正是余家。
如果换成是其他府里的下人,可能还会推荐一二,但她绝对不会。
自家小姐要做的,必是对的。
安子琪哭笑不得的说,“傻丫头,要有证据啊。”
兰苕迅速的抬起头,“衙门不是已经让他们写下供词,亲自画押了吗?这就是证据啊?”
安子琪不屑的笑着,“所谓证据,必是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,亲自动手,难道你认为,凭几个地痞的证言,就能扳倒一个幕后之人?”
更不可能扳得倒余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