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余府门前时,见到余裕的刹那,直接来了一个栽倒。
余裕被吓得够呛,忙着叫人将余良朋抬进府里去。
这是他惟一的嫡子啊。
庶子再是厉害,都是上不得台面的。
余裕将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余良朋的身上,如若余良朋有个意外,他怕是……
至于余兴文等人的棺木,暂时就被挪到提前安排好的地方,明日下葬。
余良朋是被抬进去的,当余大夫人见到独子这般可怜模样时,一阵难过,险些晕倒。
在太医过来请安诊脉,确定余良朋是因为受伤未愈,舟车劳顿导致的昏迷,幸而年轻,养一养就能好了。
余裕在听到这样的一番时,才彻底的放下了心。
他转头看向面色发白的余大夫人,忙走过去,“康儿,你不舒服,也先回去休息,这里有我。”
余大夫人握着他的手,“夫君,我怕。”
余裕哪里见过他的妻子这般脆弱模样?他忙拍着余大夫人的肩膀,低着声音,“放心,我会查明真相,不会叫良儿白白受苦的。”
余裕没有瞧见余大夫人垂下眼帘时的嘲讽模样,他哪里知道,他的妻子早就不似从前了。
待所有人都离开,只留着照顾余良朋的丫鬟和小厮时,余良朋就慢慢的睁开眼睛。
丫鬟在见到余良朋醒来,欢喜的想要去告诉老爷夫人时,却被余良朋喝住,“站住,你是谁屋里办事的?”
丫鬟急急收住脚步,低下了头。
一旁的小厮道,“少爷,大小姐尚未归来。”
“应该没事。”余良朋闭着眼请,“想来,这一路上是多得照应了。”
得到谁的照应?
余良朋没有明着说,怕是听到的人也不会太懂。
他闭着眼睛,趁着机会好好休息,“她回来,就请她过来一趟。”
小厮应着,在离开时,警告的看了一眼屋里的丫鬟。
这位是大公子。
在谁的屋里,就是要替谁办事的。
小厮要等的余莹然,许久以后才回来,她是直接就与安子芊去看望安子琪。
生病中的安子琪面色苍白,十分的虚弱,在余莹然的面前也是将这戏做得恰到好处。
她最先听到的并不是关于余良朋的事情,而是关于从各地而来的考生。
“他们有什么好说的?”安子琪似是不以为然的说,“这种考试,向来是各凭本事的。”
余莹然看向安子琪,也不知道安子琪是故意装作不在意,还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道,“我听说,这次来到京城的好些考生,都或多或少的遇到了匪徒。”
安子琪挑挑眉,“谁没有遇到。”
她这话一问出来,便是叫人知道了她的想法。
她是认为,没有遇到匪徒的人是少数。
“京城的自然是遇不到。”余莹然低着声音,“还有一部分人,怕是要查一查。”
她仔细的看着安子琪像是失去了兴趣的表情,随即又提到从北方来的考生,带着绑住手脚的匪徒进京城的事情,可是相当的轰动。
“如果考得不算是太差,能够中举,应该会被皇上记住的。”余莹然失笑着说道,“他们从过了年以后便匆匆赶来,这一路上说是还挺风平浪静的,直到京城之外才遇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