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毕竟是余府的家事。”安泽冷冷的说,“如果他们因为这种不要脸面的事情,而向小妹发难,我们可以把小妹一家接过来,这不算是事情。”
他指的余大夫人。
“如果余府想要嫡子嫡女,只嫁小妹也是可以的。”
安泽的这句话,已经把意愿表明得很清楚。
如若余家敢对余大夫人和她的孩子不利,侯府是不介意撕破脸的。
在这么多年,安家的人都是低调不惹事,不参与重大事件,也不会拉帮结伙,为的就是能够安生度日,偏生总是会有人叫他们不如意。
既然无论他们如何去做,最后都是会惹上这等糟心的事情,那他们又何必委屈求全?
“爹爹说得对。”安子芊当真是有话直说,“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委屈自己,我们做与不做,他们都不会放过,何必还要等着挨打?”
闻氏听罢,哭笑不得的喝着,“芊芊。莫要插嘴。”
安子芊坐到安子淑的身边,握着她的手,给予安慰。
安子淑虽然面色沉静,但心中早就复杂不已,是绝对会多想的。
如何能不多想?
对方摆明了就是要算计于她,如果不是安子琪早就盯着余家的人,是绝对不可能发现他们的计划。
那扑到太子怀里,在京城中传出这般大传闻的人,就是她安子淑,而不是余秋然。
这是怨,也是仇。
“我们是按兵不动,还是主动出击?”闻氏平时温柔可人,说起话来也是相当的直接。
安泽冷笑着,“他们当我们安家是谁都不认识的吧?”
这也就是说,要出击。
他们侯府讲好,便想要请着安广平过来说句话。
安泽能够想得通,安启必然也是心里能有数。
一旦事情讲得开,安子琪也不必事事都藏在心里,也可以大方一些,去面对着某些人给他们寻来的麻烦。
在安家已经通好了气,想要去打听着余家的情况时,余家都要炸开了。
余老夫人的一番设计,就等着帮助太子与安子淑成事,结果却闹成这样?
外面的人都在传着太子与余秋然的八卦,恨不得再添些前缘,写成书子到处乱讲。
她重重的拍着桌子,瞪着跪在面前的余秋然,“你是想嫁太子,想疯了吧?这般大的事情,都不与家里商量的吗?”
余秋然委屈的说,“祖母,孙女真的不知道,那马车上挂的分明就是余家的饰物,谁知道……”
“住口。”余老夫人喝着的时候,目光就落到余大夫人和余莹然的身上,生怕他们会听出端倪。
如果余秋然在说下去,难保事情不会败露的。
余大夫人一副虚弱相,握着余莹然的手,一句话都不肯多说。
当然,更不可能开口帮着求情。
她是身子不好,又不是脑子不好。
这是多蠢的人会看不出余家的设计?但她不能说,现在也不是说明白的时候。
她转头看向女儿,正想着要如何做,才能将女儿摘出去。
还有她受伤的儿子……
余老夫人在训着余秋然时,发现余大夫人的不对劲,“康儿,你的脸色这般难看?”
被点了名的余大夫人,抬起头,面色发青的说,“婆婆,我有些喘不上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