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子琪正想着,马车忽有停顿后,又继续向前,方才那一刹那的摇晃,不过是错觉。
全英挪进马车,“见过小姐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安子琪问着。
全英道,“是在收粮的时候,收到了掺了糠的粮,耽误了时间,也连累得王爷露了身份。”
安子琪拧着眉头,“那个王……”
全英冷下了脸,“王鸿达,他怕是知道得也不多,白担了个‘财库’的名儿”。
谁的“财库”?
当然是太子的。
安子琪的心突的放松,“也就是说,太子发现这个姓王的不见了,就提了防备,也耽误到是王爷的所为。”
“是。”全英道,“王爷知道瞒不住,再加上因为点事,挂了彩,正在赶回到京城。”
又挂彩了?
安子琪真想知道,易君昊为什么总是在受伤的路上。
正当安子琪与全英主仆讲着关于易君昊的事情时,马车却完全的停了下来。
应该是有人向全阳传了某些消息。
“小姐,有事。”全阳道。
安子琪早就有了预料,“说。”
“王爷在左前方遇刺。”全阳迅速的说,“与小姐要走的路不是同一条。”
与余秋然要去的路也不是同一条。
安子琪的心里迅速的计较着什么,随即说,“我们跟着余家的马车,如果非要问起来,就说我心血来潮也想要去顺山庄住一住。”
她知道了易君昊的位置,也没有必要再回庄子。
安子琪又道,“想办法将王爷引到余家的马车前。”
余家陪同的护卫多。
余家的人……特别是余年的那一房,脑子向来不太灵光。
这也是余老夫人有事不太愿意与余年商量的原因,商量不出个原委,反而能把自己气够呛。
全阳立即就明白安子琪的意思,只能说是险中求胜。
无论易君昊面对的对手,究竟如何,把余家拖下水,是安子琪一直想要做的事情。
安府的马车,继续向前,是跟在余家后侧的。
余家像是没有发现,毕竟他们的心思都在余秋然的身上。
送着余秋然出行的两位少爷,对余秋然多有抱怨,更确切的说是认为余秋然对娘亲太过冷漠。
余秋然呢?她对他们自然也是颇为嘲讽,认为他们是站着说话腰不疼啊。
“可是因为你们被关爱得太好了,所有的刀子都由我来挡。”余秋然冷笑着,“你们今天在余家风光,是因为我是未来的太子侧妃,如果我不是呢?我跟人私奔了呢?你们还想着抬起头?”
她的两个好弟弟就像是哑巴了一样,面面相觑时,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。
因为这就是事实呀。
他们从余秋然嫁人的事情上占了好处,却又希望余秋然愿意帮扶着他们。
当初在余秋然“落难”时,他们向来是避得远远的,一点儿都不敢沾。
就在他们姐妹吵吵闹闹时,有余家的下人发现安子琪的马车,就在不远不近的跟着。
“小姐,少爷,安三小姐的马车还在后面。”
余秋然正是吵得起劲时,哪里会在意到安子琪的情况,恼火的说,“她愿意怎么走就怎么走,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这话刚落音,一箭忽然就破了马车的车窗,险些伤到余秋然。
余秋然被吓得嗷嗷直叫,一旁的枝儿见状,忙将余秋然护在身后。
枝儿是相当的勇敢,红着眼睛,喝着,“快,保护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