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今有了倚仗,更知道余家不可能因为她与她娘亲之间的矛盾,而将她“放弃”,她底气十足,越发得敢继续闹下去。
余大夫人的确是收住脚,却是因为安子琪拉住了她。
“秋然姐,再这么闹下去是没有好处。”安子琪说道,“不如到老夫人那一处,把事情都摊开来讲,有误会就说误会,有欺瞒就说欺瞒,您以后可是要做太子侧妃的人,万不可顶着污名。”
她的一句话,叫余秋然冷静下来。
余秋然深吸口气,“你说的对,现在就去老夫人那里去。”
哎!余大夫人不可能不去的。
安子琪却不好跟着过去,倒也没有半分的不愿意,就先回了家中。
余莹然陪着余大夫人一齐去余老夫人处,不过是在极短的时间内,这大家就“齐聚一堂”了。
当事情真的摊开来讲时,余二夫人才知道是误会余秋然。
她的药中有旁的东西,不是余秋然命人所放,而是她的小儿子胡闹,将药材乱放,小儿子的丫鬟们怕出现,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余秋然的身上。
余秋然平时与家里的关系都不好,万一真的做了这等要不得的事情,也不会有人怀疑的。
至于从余秋然的房间中找出来的炮仗,那是更不可能的。
余秋然总不至于在自己身边放上这般危险的东西,来炸自己吧?
最后一问,又是她的小儿子想要从余秋然的手里拿钱,余秋然没有搭理他,他就把这些玩意放在余秋然平时顺手会碰到的地方。
小儿子的丫鬟们依然是抱着同样的想法,转而嫁祸余秋然,想把责任推出去。
余老夫人冷笑着说,“我从来不知道,原来我余府是你小儿子的丫鬟们来当的家。”
余二夫人低着头,正是瑟瑟发抖中。
原来所有的事情与她的女儿都无关,都是她的儿子养坏了。
余秋然在此时冷哼一声,“祖母,您好好查一查,兴许还有许多旁的事呢,是我们不知道的呢。”
余二夫人正要喝着,便听到她素日最讨厌的大嫂,懒洋洋的说,“可不是嘛,我们的秋然受了委屈,总不能一直受着,也要还她一个公道的,是不是?”
话都摆在这个份上。
要是再偏心于她的小儿子,怕是要教坏的。
余二夫人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,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,只能低着头,承认一切都是她的过失,才造成今天的局面。
余秋然又道,“祖母,我的婚事虽然不是大事,但也不应该由大伯母来办吧。”
她的娘亲受伤,没有接手是说得过去的。
可是这不接手不代表要由他人的娘亲来代办吧?
余老夫人不是更适合的人吗?
余老夫人显然也是这般想的,她当初就是想要为难于大儿媳,一时头脑发热。
如今清醒后,自然不能由着她一时喜恶来办事。
“由我亲自来办。”余老夫人道,“余良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