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是有个脑子的人都会知道,这是万万不可取的。
陆太傅除了安抚于太子,也没有更好的法子,直到离开时,脑袋还是疼的。
他站在太子府的侧门之外,被风一吹,脑子清醒了。
“洞房花烛了?”陆太傅问道。
“是。”一旁的护卫道。
陆太傅回过头,看着身后的那扇门。
他再是如何帮着太子去计划,筹谋,都是上不得台面的。
平时来到太子府的他,是连个正门都没有办法走。
当然,这也不是说,太子不允他走,而是因为他无法去走。
被人瞧见他与太子私下来往过于亲近,怕是不需要他会劝手,皇上直接就会裁了他。
陆太傅冷笑着,“怎么就是他呢?”
如果是换成是一个主子,他的日子都能好过一些吧?
陆太傅摇着头,说道,“走吧,准备好,怕是静王府今天会特别的热闹。”
今天是安子琪和易君昊成亲的日子,已经很热闹了,还要再如何去热闹?
护卫们怕是不明白陆太傅的其中深意,但他自己是心知肚明。
有些事情早在开始,便有了设计。
静王府内,一片安宁。
换下喜服的安子琪,正坐在镜头梳着头发,她时不时的看向窗外,眯起眼睛,似是在等待着什么。
易君昊绕过她,准备关上窗外,却被安子琪拉住。
“凉。”易君昊笑着。
安子琪的面色微红,低下了头,“我就是想要看看。”
“有什么好看的?”易君昊笑着,“难道你想要看着一堆人倒在地上,等着有人进来看望吗?”
安子琪轻抿着唇,忽然问,“王爷,你不恨吗?”
易君昊握着安子琪的手指,“琪儿,你不恨吗?”
恨,当然是恨的。
为了这个“恨”,想方设法的去避祸。
因为余家与安家有姻亲的关系,所以要设计一番,当真是辛苦。
“我们都是一样的。”易君昊坐到安子琪的身边,“不过是现在好了,我们成亲了,以后再有什么事情,可以一起商量。”
“好。”安子琪的话音落时,便听到外面传出“咣当”一声。
她挑了挑眉,心里冒出一个念头。
装得可真像啊。
静王府的人,怕都是极会演戏的人。
一场戏,要演得好,骗得过自己,才能骗得过其他人。
在安子琪胡思想时,又亲耳听到些许的动静。
易君昊侧身,吹熄了烛火火。
他们分明就是在静静的等待着,但是安子琪的脸却是微微的红着,靠到易君昊的怀里,一动也不动。
这是他们的新婚夜。
换成是哪家的女儿,会不害羞的?
易君昊靠在梳妆台上,搂着安子琪的腰,时不时的轻拍着,似是想要哄着安子琪睡熟一般。
“怕不怕?”易君昊问。
安子琪的声音很轻,也很弱,仿若是怕打草惊蛇一般,都不好大声的说话,“怕,王爷可是要好好保护我。”
“我自然要好好护着你。”易君昊将安子琪搂紧,“有我在,不会有事。”
窗外,有无数脚步声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