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若余老夫人知道他将这管事的关起来,一关就是两个多月,必是会十分生气。
表面上风光以后,回到余家,还会受到责难。
如果这个人是余裕关起来的,又当如何?
想必余老夫人纵然是再不高兴,也觉得这个人是有问题的,应该被关起来吧。
当余年思及此处时,眼眶竟然发起了红。
他请着安子琪先回营中去休息,他另有要事时,安子琪便走了。
安子琪一副心疼着余年的样子,但是在走过以后,脸色登时就拉了起来。
看她的样子,是猜测到了某些事情。
“小姐,您这是怎么了?”忍冬见状,不明所以的问。
安子琪侧头对着忍冬道,“去瞧瞧平时是谁给这个管事的送饭。”
这个管事的虽然是被关起来的,但瞧着是相当的富态,一看就是平时的日子过得特别的好。
余年是不可能对付管事的。
“是。”忍冬忙点着头答应着。
估计是安子琪又想要去做什么,但是碍于某些缘故,暂时出不得手吗?
忍冬哪里能猜得到,他寻到平时专门为管事送饭的那一位下人,又特意按着安子琪的话,去叮嘱了一番。
不到半日的功劳,营中上下都知道这位管事的传奇。
当真是个传奇。
他平时受到余老夫人的爱护,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。
他平时都是跟着余裕出来办事的,但是因为余年这一次要走的路比较远,老夫人不放心,才会派着他来跟随。
他对余年的一切都很了解,可惜这一次却没有真正的照顾到余年,十分内疚。
幸好是晚膳吃下去了,否则都能让余年气得吐出来。
他是强忍着怒气,将易君昊和安子琪送走后,才喝令着这管事的怎么会传出这般多的话。
因为想要巴结着余年的人是有的,但是想要巴结余裕,甚至是余老夫人的人,也是大有人在。
“余大人。”詹沛而来。
余年本是不想在外人的面前,提到他的家事,怕是旁人都没有太多的感觉,他先被气死了。
可是詹沛的表情太过真诚,令他的心中有了大怨,不禁的感慨的说,“詹大人,怕是让王爷和王妃看笑话了。”
詹沛叹了口气,“余大人,这趟差事以后,怕是皇上还会再派其他的事情,您就不要再带着什么管事的了。”
带谁,都不应该带着这样的人。
岂不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。
余年一听,更加的难过。
余老夫人怎么可能会“放过”他,安排人跟着了,这是必然之事。
余年苦笑着说,“罢了,都不重要了。”
“如何不重要。”詹沛冷冷的说,“他在剿匪之时,连句话都不敢说,恨不得平时就像是不存在一般,等到余大人有了功绩,就开始到处炫耀自己本事,实在是不好看。”
他没有再继续向下说,但也已经不能算是点到即止了。
余年又叹了几口气,先请着詹沛一起去想着法子,处理后面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