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换成是谁都会害怕的。
安子琪不过是换了一个位置,但始终与玉静公主是同一个屋子。
她提起笔,认真的想了想,开始向安子淑回信。
安子淑的生活当真是特别的好,大姐夫也会办事,他们虽然不像在京城中那般富有,但绝对是安稳的。
余家的人是拼了命的想要挤回到京城,甚至余裕连脑子都不要了。
这究竟是怎么想的。他们要帮的人,那般的厉害吗?
究竟是哪位皇亲国戚,还是什么有能力的大人物,可以带着他们扶摇直上?
当安子琪回着信件时,玉静公主被忍冬扶着坐起,喝下了汤药。
玉静公主全程是一言不发,时不时的有余光扫向安子琪,却也不肯正大光明的看一眼,仿若是怕心事会被瞧穿似的。
离玉静公主最近的忍冬,早早的就发玉静公主的眼神,隐约觉得不对劲,但是又讲不出来。
她轻轻的咳了咳,“公主,再休息一会儿?”
“我也没有受什么重伤。”玉静公主道,“可以出去走走吗?”
忍冬是很自然的答应着,毕竟玉静公主始终困于屋中,也对休养不利。
当玉静公主被忍冬扶着走出屋子时,安子琪还在继续写信,并没有拦着。
原来静王府是这般的好,玉静公主曾经也来过这府里,但从来都不觉得,易君昊住处有什么好的,远不如慎王来的得。
可是现在看起来,真正可以令他感觉到安全,且会被保持的地方,也仅有此处。
“公主,您……”忍冬想要为玉静公主搬把椅子。
玉静公主什么都没有说,而是盯着前方,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一切,她从马车上跳下来以后,跟随着她的宫女也跳下了马车。
他们都没有受重伤,但是她却是有了一阵眩晕感,最后还真的是晕过去了。
赶来的全家兄妹将她直接回到了医馆去,当她醒来以后,就已经在安子琪的身边。
至于那位宫女也是平安无事,但是昏迷的时间比她还要更长一些。
玉静公主以为,是因为他们在跳马车时受了创,最后才知道都是“误会”,原来是有人在马车内动了手脚。
她不会怀疑黎家,而且宫中也传过来消息,知道是谁在暗中动手脚了。
玉静公主觉得呀,她就是一个傻瓜,永远都认不清身边的人,总是在办错事情,给予想要伤害她的人,足够的时间。
“这是信使吗?”玉静公主突然问。
忍冬顺着玉静公主的目光看过去,的确是有一名信使匆匆而来,又带着东西匆匆而走,她如实的回答,“是。”
玉静公主的目光还是落到信使的身上,“安家的其他两位夫人也都过得很好?”
她指的是安子芊和安子淑,她们的确是过是很好。
“是,很好。”忍冬的态度恭敬,即使她回答出再少的字,也不会令人不适。
玉静公主也明知道忍冬是故意用这样带着敷衍的态度,在与她说话,但是却挑不出半分的错。
这哪里能够挑错?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的错啊。
“你也很好。”玉静公主轻笑着说,“我只是在想啊,我究竟是怎么受到蛊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