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离开,自然是离开不得。
安子琪是打定了主意,余大夫人或者痊愈,否则她是必不会离开的。
她不走,黎二夫人必也是不会走的,闻氏更是舍不得。
如今算来,最是心情不好的,惟有余老夫人啊。
余老夫人每天瞧着与安府有关的人,于府中来来去去,心中十分郁闷,但是又不能出言赶着安子琪他们离开吧?
这每天都挤出笑容,乐呵呵的看着他们如常的住下,这心情是相当的糟糕。
余老夫人不太舒服,与安子琪见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,想要将人请走的机会,根本就是没有呀。
最后还是余裕劝了余老夫人,如果安子琪和闻氏想要住着,便让他们住着。
余大夫人的病是突如其来,与他们当真没有关系,不过是没有告诉安家而已。
安子琪住得更是心安理得,同时也发现余裕的伤是反反复复的。
她更想知道收到信的余莹然,是什么样的心情。
他们离得也不能算是特别的远,但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消息呢?
在安子琪等待时,余莹然的确是收到信件,但同时也被黎沐远发现。
余莹然为了表明与黎沐远之间是没有任何秘密的,做任何事情都不会瞒着她的夫君,哪里想到不过是一两封信,却是被黎沐远瞧了个正着。
两封信都是由安子琪所书,一封是拆了再封,毫不避讳,另一封信则是完好的。
黎沐远不过是看了余莹然一眼,没有多说半个字,且先离开了。
余莹然的心里十分的难过,总觉得她在黎沐远的面前的形象正一点点的崩塌。
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,只能先看着安子琪写给她的信。
在她拆信的一瞬间,对安子琪无来由的产生了愤怒。
安子琪是什么意思,为何非要写出这样的两封信,这是在试探,也是在明示。
余莹然在看到信中被拆的那一封内容时,最后面写的是已经到达了余府,且是刚刚到达。
她定了定神,知道安子琪到了余府以后,立即就与她书信,应该是见过娘亲以后。
信里面没有提到余大夫人,而是说明了这一路游玩的乐趣,看着十分的轻快。
余莹然的心刚刚定下去,随即在看到下一封信,心又提了起来。
她仔细的看着信上的时间,认为第二封应该是次日所书,将余大夫人的病情写得很是严重。
安子琪没有说是希望她与余良朋回到余家去照顾,但明显自己与闻氏会留下来陪着余大夫人,直到余大夫人的病情好转。
如果余大夫人始终如此,黎二夫人已经提出想要带着余大夫人也出去走一走。
安子琪没有什么差事,清闲得很,陪着亲人游山玩水,也未必说不过去,但并没有这样的道理啊。
作为女儿的她,始终没有去陪着余大夫人,但是安子琪从京城而来却是绊在余大夫人的旁边,这算是什么?
这换成是谁都是接受不住的,特别是她。
余莹然的心里恼火,将书信全部按下,恨不得现在全部都烧掉。
但是与表姐妹来往的书信一旦被烧,岂不是会在府里显得很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