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霖风似懂非懂地看了眼急诊室的门,点点头说:“打针很快的,我从小到大打针都没哭过,爸爸肯定也不会哭鼻子的。”
黎秋牵强而笑,要是真能像他说得这样简单就好了。
然而半小时过去了,那扇门依旧紧闭。黎秋紧绷着神经,听见手边传来傅霖风的询问:“妈妈,爸爸怎么还不出来?”
她没有答,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急诊室的门。
傅星辰见状拉过傅霖风到旁边,“别打扰她。”但实际上他心中也很慌,连手心都出汗了,背心却冰凉。药是他拿回来的,赌上的却是熙叔的命。
时间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与煎熬,黎秋感觉耐心已经快要耗尽,她忍受不了这样漫无边际又无限惶恐地等待。无论是好是坏,她希望共同经历。
就在她走到门边伸手要去推门的时候,突的那扇门从里面被拉开了,正要走出来的医生愣了愣,随即反应过来:“傅太太,经过一小时的检测,傅先生在注射药物到神经之后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反弹异常。”
“所以你意思是试药成功了?”黎秋惴惴不安地确认。
可这位医生一向保守,仍然道:“先持续三天观察看,到时会再注射一针,然后再一周,再一个月的周期,如果期间都没有异常发生的话,那么此种药物就初步可判定为有效药了。”
“太好了,爸爸的病好了。”
是傅霖风的一声惊喜的喊声,让黎秋鼻腔瞬间涌入一股酸楚。
她问:“我能去看看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