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沉默，傅云熙一直都低埋着头不知在想什么，傅星辰想开口也不敢打扰，直到出了楼门要下台阶时傅云熙突的问：“你亲眼看到笑笑注射了这药吗？”
傅星辰心头一咯噔，讷讷而应：“看到了。”
“那他的眼睛呢？”
空气骤然凝固，而傅星辰的动作也僵在了原处。
傅云熙也不催促，就安静地等着他答案。过了半晌，才听见少年在问：“熙叔，你是怀疑我吗？”
他似笑非笑地反问：“药又不是你配的，我怀疑你作什么？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药是我拿回来的。当得知你眼睛看不清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一刻，但是熙叔我向你发誓，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你。”
傅云熙敛了嘴角的弧度，面色沉冷下来，“那你可有想过她会不会在药上面做手脚？”
傅星辰倒抽一口凉气，“不会的，我亲眼看着她用那药给笑笑注射的，而且至少注射过三次。对了，会不会是药量不够吗？”
傅云熙蹙了蹙眉，他本身也只是试探一下傅星辰，倒不是真的怀疑。不过这事蹊跷，在试药的那一个小时里他感觉良好，只不过阖了下眼怎么就眼睛都要瞎了？问题的根源只可能出现在药上。
他沉吟片刻后又问：“那么据你观察笑笑是完全好了吗？”
傅星辰想了想，“比起前阵子要好很多，但还会时不时地咳。”
时不时地咳？傅云熙蓦的脑中晃过一念，难道笑笑得的根本不是哮喘，而是因为长时间注射药物所起的后遗症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