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顾太医便直接伸手探了一下燕莺婉的脉象，除了因为服用了特质药物而产生的些许紊乱之外，并没有其他症状，而燕莺婉口中所呼喊的“心口疼”也正是之前两人商量好的。
顾太医低下了头，稳了稳心神，反正燕太后都来了，今天这件事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了，顺便心里还替那位他素未谋面的赵答应赵初墨暗暗的默哀了一下，真的不是他顾青有意要害她，要怪，就怪她自己红颜命薄吧！
“回皇上的话，依臣之见，贵妃娘娘的这个症状其实并不象是病痛所致，倒像是……”话说了一半，顾太医反倒停下了，宇文烨一记眼神看过去，冷冷的开口问道：“象是什么？爱卿是不会说话了吗？“
顾太医连忙连滚带爬的低头下跪道：“回皇上的话，老臣不敢说啊！”
宇文烨的眉头皱的更深了，虽然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断定出今天这出戏的目的是什么，但是内心的直觉在告诉他，今天这些事，应该就是冲着那位他难得在意的人去的。
“朕可恕你无罪，说吧。”顾太医等的就是这句话，眼神向燕太后瞟了一眼之后，便开口说到：“回皇上的话，老臣觉得，贵妃娘娘的症状，很像是中了巫蛊之术！”
“巫蛊之术？”最先发出惊异的声音的，是燕太后，看她惊讶的样子并不像是提前和燕莺婉串通好的，宇文烨的心里也大概有了几份数了。
对于“巫蛊之术”这几个字，宫里的新人可能大部分都是不太清楚的，可对于严嬷嬷和李公公这些个老人儿来说，那可真的是绝对的记忆深刻。
当年就因为这等邪术，宫里不知道损失了多少人命，宁错万，不放一，多少冤魂都是死于这四个字之下，但是当年的开国皇帝也确实是因为巫蛊之术身亡的。
所以，即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当人们再一次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，还是会忍不住的心里发怵。
宇文烨也对此是有所耳闻的，他的想法倒是和赵初墨出奇的一致，并不觉得这种计策，能是燕莺婉那种脑子的人能想得出来的，必定背后是有人指点的。
“顾太医，你可确定？”宇文烨的语气听不出喜怒，虽淡淡的，可内里所蕴藏的意味，怕是只有有心之人才能听得出了。
顾太医此时的衣襟都已经湿透了，可他话都说出去了，此时再反悔的话，那可是欺君之罪了！
就算是硬着头皮，顾太医也只能选择点头肯定的对宇文烨说到：“老臣确定！”
宇文烨忽然沉默了，他并没有说什么，只是就这样盯着顾太医看了一会儿，顾太医感觉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几秒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