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想做广华的副总经理,她希望她是舒涵,仅此而已。
但若是舒涵.....那这一切又是什么?
是动心吗?
舒涵的脸骤然间煞白了几分,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,就连指尖都有些颤意。
“萧总,此刻我当然是广华的副总经理,等和您谈妥了,我就只是舒涵了,而且是您想要的那种舒涵。”
都走到了这一步,话也说到了这份上,所有的伪装也都该撕下了。又何必说那些试探真心的场面话?
他要的从始至终不就是她的人吗?她就是他四年前没能弄到手的猎物,所以才想方设法的要她先低下头颅不是吗?
那些宠的,诱的,哄骗的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已吧。
她可以低头,甚至可以先开口问他想不想要,她可以满足他所有的倨傲,虚荣以及清高。
但前提是,他得拿项目来换。
一物换一物,该是公平的。
想到这,舒涵笑了笑,坐上了萧叙的腿,腰肢很软,盈盈不堪一握。她的双臂勾上了他的脖子,眼尾下方淡淡的小痣,他也能看得清楚。
“我知道萧总想要什么。”
她笑的很娇,即使是春日里开的最盛的那朵芍药花也比不过她的容颜。
舒涵冰凉的手指触碰上男人的喉结,中指一小圈一小圈的磨着,指下能清楚的感受到萧叙僵紧的神经。
“舒涵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萧叙终于失去了笑意,垂眸,鸦色的睫毛压住一圈阴影。
“我知道。”舒涵凑近那张俊容,感受着他逐渐浑热的鼻息,“是想要我,对吗?”
“萧叙,我给你想要的,你也给我想要的,好不好呀?”
“只要你说好,我就是你的。”
若把她放在古代的后宫,那一定是祸国的妖妃,哄的君王不早朝。她的红唇一寸寸逼近男人的薄唇,直到彼此碰触交融的那一瞬,男人侧过头去,那柔软的唇落在了他冰凉的侧颜。
蜻蜓点水般,止住了一场缠绵。
“舒涵,为了这个项目,你这样委屈自己值吗?”萧叙侧头望着窗外那一片盛大的余晖。
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写下这句诗的人,该是怎样的寂灭的心情?
“如果不是我,你也会对其他人这么做。只要能帮你换取利益,你都心甘情愿对吗?”
他的话淬着冰渣,从唇喉塞满五脏六腑。她被冷的浑身一颤,从他身上跳了起来。
巍巍颤颤的模样,像生锈的铁皮门,在风里咯吱咯吱的晃。
多残忍的一句话。刺的她连呼吸都疼。
轰然间,她为自己所垒的所有高墙,顷刻颓塌,片瓦不存。
若是其他人,她还会这么做吗?
“告诉我。”男人咄咄逼人,让她更加不知所措。
见她怔着,良久也没有说一句话。
萧叙似有若无的笑了声,往往没有回答,就是回答。
这笑太过嘲弄,那眼神看着她,满满都是讽刺。舒涵被这声笑弄得几欲崩溃。
“我....”
舒涵正要说些什么,包厢门响起敲门声。
侍应生进来,上菜,摆放餐具,舒涵默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。
直到包厢门又被轻轻带上。
“萧.....”
叙字还未脱口,又被萧叙轻轻抬手给止住了。
“舒涵,吃饭吧。”他的口吻很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