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晚上九点,舒涵才出门。她打的主意好,等她到beast时,怎么也该十点了,他?们那群人喝上了一圈,该蹦迪的蹦迪,该玩游戏的玩游戏,总之也不会把焦点放在她这。
她今晚打扮的格外招摇。
白色短款衬衫,冷黑色的A字短裙,毫不吝啬的露出纤细的长腿,有种介于引诱与禁欲之间的危险感。
衬衫的设计很心?机,胸口处是大面积的镂空,莹白的皮肤裸露在外,随着呼吸的起伏,那条沟壑如若隔着雾,看得?清,又看不清。
脚下是一双系带高跟鞋,哪哪都是诱惑。
正站在廊间等电梯,对面的门啪一下打开?来,舒涵下意识朝那边看去。
室外的温度很低,舒涵在外头套了一件黑色大衣,大衣只遮住小腿肚往上,底下那截缠着系带的小腿露了出来。
黑色的丝带如蛇一般缠绕在那两条白嫩的细腿上。
鞋跟很高,很细,有种脆弱易折的美。
萧叙瞟了一眼她的小腿,很自然的皱起了眉,“这么晚,你?穿成这样是去哪?”
他?克制住把她拖进室内压住的冲动。
“当然是....去约会...呀....”舒涵调皮的冲他眨眨眼,下眼睑处贴上了钻石闪片,在廊间昏黄的光下,那闪片的光显得格外耀目。
一声嗲软的挑衅胜过千言万语的情话。
萧叙那薄弱的克制力在她的挑动之下顷刻间灰飞烟灭。
他?瞟了一眼电梯的楼层显示,才7层,不动声色地朝她走去,声音清清淡淡,“约会?和谁?”
她咯咯一笑,胆子忒大,挑衅地脱了外套,露出里头极野的一身装扮。
指尖缠绕着微卷的发尾,眼尾轻佻上扬,媚态横生,那咖色的小痣旁点缀了闪片,更加勾.人心痒。
“萧总觉得?我穿成这样,会是和谁约会?”
女人的动作太大胆,似是不怕把他?惹火一般,当他?是个可调戏的玩意。在看到她那穿等于没穿的衬衫时,萧叙脸色铁青。
“好啊,长本事了。”萧叙掐住她的下巴,一字一顿的说,眼底幽深,压着火。
“是啊,本事大的很,萧总还没见识呢!”舒涵娇笑着,媚骨天成?。
萧叙若有所思的笑了笑,指尖的力度加深,“那让我看看你?多有本事。”,说完又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。
舒涵身形蓦地一颤,抬眸直直撞进他?的眼里,眼里是惊,是羞,是不可置信,是方寸大乱。
他?刚刚说什么?
面前的男人依旧是风雪不萦身的矜贵,清雅,那迷人的薄唇带着微凉的温度,墨汁般凝炼的深瞳,就连喉结的滚动也是得体的,禁欲的,不沾任何一丝孟.浪.下.流的俗气。
可为什么这样的男人能说出那种不知羞耻的话?还偏偏过分坦然和从容。
真是走火入魔了,她连锁骨都开始臊的慌。
“你?!”舒涵咬牙切齿,她突然觉得?她之所以会输,是因为她实在是做不到比他?更下.流。
“所以,试试?”萧叙笑着,绅士的邀请。
试个头。
他?妈的,这就是个斯文败类!
舒涵睨了一眼面前的男人,虽然他从身材到长相,再到某方面的能力技术说是五星好评都不够夸,但她还没那么饥渴。
“萧总是找不着女人了吗?就爱吃回头草?”她卯着劲呛他?,在呛人这方面,她绝不落人下风。
她太懂如何戳他心?窝子,让他一刀封喉。
萧叙果然被激得?眉心?皱起,当即低头咬上了她露在外头的莹白,发狠的意味,边咬边说着,舒涵,我真恨不得?把你?这嘴....
后几个字囫囵在啃噬的动作里,舒涵听不太清,但从那依稀的几个字里透出的全是浮浪。
在这样的进攻下,她脚跟一软,没了重心?,向后仰去。萧叙见状也不捞她,逼着她不得?不主动抓着他?,环上他?的肩,这动作的下场就是萧叙嘲她,说她身子倒是比嘴来的乖。
他?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将军,知道往哪调兵遣将能让她乖乖投降。说是要惩罚她这张不饶人的嘴,可偏偏重点就是不落在那上。
舒涵有些后悔穿了这种镂空的衬衫,从锁骨再到下.....哪里都能成为敌人进攻的弱点。
萧叙动作间也不忘把电梯摁了取消,如此一来,这廊间就成?了他?最好的战场。
廊间的灯光昏暗,只两盏微弱的壁灯,光影投在舒涵那似醉非醉的神情上,是种欲盖弥彰的邀请。
她被攻得节节败退,眼尾朦上了泪,失了思考的能力,最后干脆阖上眼随着他?的节奏。
病态的享受这场被征伐。
是了,这方法的确屡试不爽。
舒涵曾经嗔怪他,说他在某方面上道德品质极坏,硬是要听她求他?才肯给她一刀痛快。
此刻萧叙更是把这种恶发挥到了淋漓尽致,待到她攀向最高点时,他?陡然停了下来。
在最危险的关口。
也不等她求饶,也不哄骗她低头,就这样直接停了下来,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,笑着拍了拍她的脸。
伸手替她拢紧大衣,再一颗颗扣上纽扣,最后还从房内拿出来一条围巾系在她的脖子上,遮住那目前只有他?才知道的罪证。
“好了,不是要出去约会吗?去吧。”萧叙优雅地收尾,替她摁下了电梯。
徒留舒涵还眼神涣散着,一副迷茫的模样。
她形容不出来此刻是处在怎样的状态之中,就像是一瓶气泡水,被人疯狂的摇动,却又卑劣的把瓶盖拧到最紧,里头的那要爆.炸的液体像关在笼子里的猛兽,明知道冲破这瓶身后是飞溅的惨烈,却依旧只叫嚣着那一刻飞灰湮灭的畅快。
可他偏偏就是不肯给她个银瓶乍破水浆迸的痛快。
直到最后进电梯,都是萧叙推她进去的。
她倚着电梯扶手,看着那男人站在电梯门外对她笑着,那丝毫不禁欲的笑,让她呼吸更快了。
直到电梯门阖上,她依旧处于一种极度空虚之中。
命已然去了一半。
直到坐上车,舒涵缓了好久,她那两条腿跟废了一般,踩油门都是疲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