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木时而舔舔唇，只差流口水了。
对面的凤九儿看着她，一直在死忍，要不是捏着大腿，她恐怕要笑出来。
乔大小姐，你能不能注意点场合？现在应该严肃，好不好？
不过，凤九儿很清楚，乔大小姐肯定是不会在意她的目光。
好吧，有人宠着，她想干嘛就干嘛。
“三皇子。”刚站起的段武城，再次跪下。
“三皇子，我知道硫磺之事，我是该上报朝廷，可……”段武城擦了擦额。
“这些年，朝廷几乎将我永山城给忘了，为了百姓，我只能……”
“三皇子，小人知罪！”
“磕磕嗑”的声音，在殿中响起，段武城不断往地上磕头。
“三皇子，隐瞒朝廷，我处发现硫磺之事，是我一个人的主意，和大家无关。”
“要怪，怪罪我一人就好，这一切，都大家都无关啊！”
“三皇子。”管家在段武城身旁跪下。
“三皇子，老爷都是为了百姓，你不相信，可以去调查一下，这些年，老爷都会百姓做了些什么。”
“三皇子，请你饶了老爷吧，他这么嗑下去，恐怕……”
“三皇子，请你先绕过老爷，听小人说，说清楚情况，再定罪也不迟啊！”
“三皇子，是我的错，请您别怪其他人。”段武城还在用力磕头。
“这和永山城里的任何人都无关，您给我一人降罪就好。”
“好了。”凤江摆了摆手，“抬头说话！”
“老爷。”管家听闻，立即过去，阻止段武城。
“哎呦，老爷，您流血了，你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段武城打断了管家的话，看着凤江。
“硫磺之事，我知道瞒不了多久，但，小人真的是迫不得已。”
“不瞒三皇子，咱们永山城今年农作物大量失守，上报朝廷的信笺，犹如石沉大海。”
“城内仓库的粮食恐怕只足够今年百姓的口粮，如果明年农作物还不能有所好转，恐怕……”
“永山城不大，但也有几万百姓，我不能看着大家饿死在街头啊。”
“这么多的硫磺，你本作何打算？”凤九儿看着殿中不像坏人的人，挑眉问道。
段武城视线一转，对上凤九儿的目光。
“我打算制造火药，换银子，有了银子，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我们规划了好几年的水利工程实施了。”
“只有控制好水源，农作物才不会一年旱死，一年淹死。”
“除了实施水利工程，我还打算加固城墙。”
段武城抿了抿唇，浅叹了一口气，抬眸看着凤江。
“这几年，不管是郦城，还有平原城，甚至和咱们永山城接壤不多的襄城，都在打咱们的主意。”
“前几年，郦城和平原城联合其他攻打永山城，要不是越城给了咱们永山城援兵，我们恐怕就没了。”
“永山城这个地方，我管了二十余年，虽说没什么作为，我也不希望百姓过得太苦。”
“你是说越城城主给了你们支援？”凤九儿低声问道。
她记得，之前在京城逃命的时候，去越城也经过这个地方。
不过，他们并没有停留，对这里的印象也不深。
“是的。”段武城再次看向凤九儿，“是越城城主岳建飞。”
“当年，他亲自带了三千精兵过来支援。”
“今日……”段武城再次叹气。
“今日回来的消息说，郦城的雷申豹带兵来到城门外了，这一战，恐怕很难避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