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淮坐在一楼大堂内,看着魏子安被杨天雍拉进去,又看着苏辰跟姜酒突然出现,也气走了魏子安,原本打算起身,却又不慌不忙地坐了回去,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。
最近杨家可算是倒霉至极,谁也不知道,这些事都是他干的!
姜酒说的没错,攀权附贵这条路走不通,那他就另辟蹊径,自己闯出一条路来。
杨天雍与杨云珊对他弃如敝履,不就是仗着他们的爹是尚书大人,若是有一日,那老家伙也被拉下马了吗?
容淮狞笑一声,杨天雍自以为找到魏子安,就能求得张知遥的庇佑,只可惜,他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。
一连几日,姜酒都抓着沈遇白到镇国公府给容肆针灸,那蛊皿就在她手里掂着,沈遇白就是想搞鬼都不敢。
虽然这家伙恶毒得很,但还真别说,容肆的气色一日比一日红润起来,精神也较之前好了不少,可把容厉高兴的。
容肆发现最近姜酒有些奇怪,时不时地盯着他看,双眸放光,好似盯着猎物一样。
苏辰偶尔也会来栖寒阁坐坐,好家伙看着他欲言又止,最后也是长长叹了口气,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。
终于,容肆忍不住了,放下手中的书,问道:“苏大公子,请问您到底想跟我说什么?”
实在不是他多想,苏辰的目光,总让他感觉好似垂危的病人。
莫不是沈遇白也治不了他?
苏辰又是一脸便秘的表情,犹豫了几番,还是好心提醒道:“最近,你还是离阿九远点吧……”
容肆眼皮一跳,“阿酒她……”
苏辰打断他的话,压低着声音道:“她听了沈遇白那个疯子的蛊惑,相信她体内的什么蛊能救你,正变着法想睡你呢。”
容肆眼皮跳得更严重了。
抬起手指着他的后面,“那个……”
苏辰就跟没听到似的,接着叹了口气,道:“唉,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,只不过我实在看不下去了,才偷偷告诉你,回头你可别出卖我。要是让她知道了,肯定会扒我一层皮的……”
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,“我现在就可以扒你一层皮,你要不要试试啊?”
似乎有一阵阴风吹过,苏辰背脊一凉,僵硬地扭过头,便看见了姜酒那张“和蔼可亲”的笑脸。
“阿……阿九!”
他吓得直接往后一仰,被姜酒揪了回去。
“若是我不来,还不知道原来大哥背着我说我坏话呢……”
苏辰嘴巴都哆嗦了,“那个……阿九你别冲动,我就是……就是一时没忍住……”
姜酒呵了一声,直接赏了他一拳头,“抱歉,我也一时没忍住。”
苏辰躲开了,但是脸颊还是被擦了一下,疼得他龇牙咧嘴的。
趁着这功夫,他赶紧从她手里溜了。
容肆看着瞠目结舌,眼珠子一转,便瞧见姜酒直勾勾地盯着他,容肆心里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她却灿烂一笑,声音温柔道:“肆肆,你别听我大哥瞎说,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?”